但是没想到事情就是如许奇特,只见那和尚立即变了色彩,寂然起敬道:“阿弥陀佛,施主所言有理,是小僧着相了,小僧玄游,见过高朋,高朋请入殿叙话。”
却听得水军总管郭待封上前说道:“大王所说以上各种攻城手腕,李公已尽皆反对,李公方才见大王有话想说,还觉得是有甚奇策,现在听来,亦不过是解释得更清楚罢了,于攻城大计何益?”
李显倒是呵呵一笑道:“大和尚如何得知我等远来耶?”
“阿弥陀佛,不知高朋远来敝寺,有何贵干?”一名三十余岁的和尚远远见李显一行人到来,赶紧口宣佛号,合十闻讯道。
“嗯?尔说甚?这信诚之师乃是玄奘法师门下?并且还在少林学过技艺?”李显闻言不由得一怔,随即欣喜的问道。
“呵呵,这玄游寺乃是高句丽第一香火畅旺之处,末将天然晓得。”
李显闻言立即大笑道:“本王方才正欲说出妙策,却不料为杂音所扰乱。”
众将闻言顿时精力一振,这郭待封固然话说得刺耳刺耳,可却何尝没有事理,大伙看李显一副淡然的神情,都以为李显必然是有了破敌奇策,以是全都用等候的眼神看着李显,连李绩都是眼中略有一丝的等候。
以是,李闪现在只需从泉男生那边获得想要的精确动静就行,涓滴不顾泉男生话中的一丝丝冷酷,呵呵笑着说道:“天佑我大唐,竟然能够找到这么一个关头人物,既如此,事不宜迟,那小王等天一亮便去华岩寺拜访玄游大师,思齐,尔可知这玄游寺在何地?”
“嘿嘿,说来讲去,始终还是推想,尔又如何得知那和尚真的便想投降?即便是真的,又有何人前去劝降?如何去?吾前番所发题目难道仍然不能处理?”郭待封还是是冷嘲热讽不竭,不过因为他所提的题目确切是关头,以是一时之间倒也无人能够辩驳。
泉男生只是说了这几句话就不再多说了,因为颠末这些日子的思考,特别是自从他的三弟渊男产被李显杀死以后,他对李显就有些冲突的情感,固然现在军情紧急,不得不说,可也只是遵循大要上的礼节把事情说完也就罢了,乃至如果不是杨思齐提到本身,他连说都不肯意提及此事。
因而诸将有说火烧的,有说发掘隧道的,有说架云梯井阑强行攻城的,一时之间群情纷繁,难以定夺,直说的李绩不竭点头反对了他们的发起。
李显晓得这郭待封自恃为名将郭孝恪以后,又中了进士,文武双全,自视甚高,又仗着武后宠任,底子不把他这个驰名无实的统帅放在眼中,更兼李显这两年来风头之盛,模糊把他给挡住了,心中非常不平,以是这才出言讽刺,不过李显却也没有起火,而是淡淡笑着说道:“郭总管文武双全,当日一首聚散诗连李公都不识奥妙,如此大才,不知可有破城之策?”
但见郭待封一怔,不由说道:“末将尚未想出,不过末将素闻大王智计百出,手腕无穷无尽,不知可有攻城妙策?”
这时候却听得杨思齐再次说道:“末将倒是传闻,在这平壤城外有一座华岩寺,乃是这信诚师门故地,寺中有一长老名叫玄游,乃是信诚之师,此人佛法成就颇深,技艺亦是深不成测,传闻曾入大唐,到玄奘法师门放学法,并学武于少林寺,如果说动此人,或能劝服信诚投诚。”
只见郭待封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大王之意是在说末将之言为杂音耶?只不知大王之正音如何?末将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