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俄然听得破空声短促的传来,渊男产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见一股大力袭来,将他手中长枪向外推了半尺多,导致他的准头落偏。
说完以后,渊男产拨转马头,便欲逃脱。
李显方才一番苦战,真可谓是死里逃生,现在既得强援,又见敌军败局已定,如何不奋力冲杀一场?当他听了李多祚的之言,豪情顿生,骑上了御马乌云盖雪,又从李多祚手中获得一把相称不错的马槊,然后领着身后这数千兵马以及薛讷、张德玉、高舍鸡、张无尘、窦仙童、李多祚等人,向着已经堕入崩溃的敌军展开了狠恶的冲杀。
渊男产一见这一幕,顿时哈哈大笑道:“吾差点忘了,尔这厮手中竟只要一把横刀,而吾却又长枪在手,在顿时作战,尔之短兵器又如何是吾之敌手?本日亦不知是尔杀吾,还是吾杀尔。既如此,吾便先杀了尔这狗贼,以泄心头之恨。”
以是,那些亲兵们搏命救出渊男产,然后一起行动,将之前攒刺渊男产战马的唐军将士尽皆杀死,又有一名亲兵将战马让给渊男产,这才庇护着渊男产持续逃脱。
渊男产本来筹办逃脱,但是听了李显那一席话以后不由得大怒,转过身来指着杨思齐喝道:“杨思齐,好奸贼!没想到尔竟果然投降了唐贼,怪不得尔这厮当初单人匹马逃了返来,本来并非是凭一己之力杀出,而是被李显那厮放返来的,实在这也怪本帅胡涂,李显这厮英勇若斯,尔这奸贼又如何能够逃得返来?尔这奸贼害我数万雄师毁于一旦,本日若不杀尔,吾另有甚脸面去见吾兄?另有甚脸面去见我高句丽泛博臣民?”
渊男产座下战马只是一匹浅显的辽东战马,如何能与李显座下的宝马比拟?以是,乌云盖雪只是跑了一盏茶的工夫,与渊男产的间隔就已经拉近了五十步,眼看就要追上对方,李显也懒得跟他再华侈时候,便将手中马槊奋力的抛出去,筹算像是对于迟受信等人那般,直接用马槊将其钉死。
李显说完以后,便抽出了横刀,向着渊男产劈了过来。
“李显,吾又跟你无有不共戴天指出,何故苦苦相逼若此?”渊建男见李显追上来,顿时惊骇不已,指着李显,喘着粗气说道。
现在的渊男产早已不是之前那位意气风发的军中诸将,也不再是高句丽的军政二把手,现在几近就是丧家之犬,漏网之鱼,在亲卫的搏命庇护下,筹办突围而走,逃往平壤。
几位妙手通力合作,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将高句丽军五十余名亲卫和两名大将尽皆杀死。
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那十余名唐军将士固然晓得即将面对生命伤害,却也没有畏缩半步,而是手中持着长枪,同时向着火线奋力攒刺。
而这时候渊男产早已跑出了一射之地,想要追上已是很难,但是李显却毫不在乎,只见他将双腿悄悄一夹,便见乌云盖雪早已如同离弦之箭,对着渊男产奔驰而去。
说完以后,渊男产立即纵马返回,手中长枪如若奔雷普通刺向杨思齐的面门,誓欲将杨思齐当场格杀。
可就在这时,只听得希律律一阵马鸣之声,然后听得一将大声喝道:“渊男产,尔之末日到了,受死吧。”
在这时候李显天然也不会心存妇人之仁,带领麾下如狼似虎的将士们,对着敌军就像是砍瓜切菜普通猖獗斩杀,直杀得血流成河,骸骨遍野。
窦仙童的技艺固然差一点,但是比起李显却也在伯仲之间,更兼她专擅刺杀之术,在杀敌效力上比李显还要高,只见她马也不骑,身形飘忽不定,手中长剑连刺之下,敌军连挣扎都来不及便即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