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乔依接过话头,说道:“此事轻易,待会我和师兄一起,请得此地的渔民一同驾船试游一番便可。”
乔依看他神情,忍不住的心头一阵嘀咕,这位胡大人生的这副面貌,也不知是如何混上的县令一职。要晓得当代宦途一道,除了需十年寒窗,一步步考取功名外,面貌也是很有讲究。当官要有官相官威,不然如何能震慑刁民。概括起来是八个字“同田贯日身甲气由”。
“大……大人,卑贱也想轰来着,只是那人轰……轰不得。”
言罢,他回身向后看了看,老陈头心领神会,走上前来,躬身道:“草民陈水生见过胡大人。这位乔小仙长所言非虚,那一晚老夫也是亲眼所见,幸蒙乔小仙长法力高深,老夫和年幼的孙女才气幸免于难。小老二两个儿子儿媳尽数死于这牲口之口,并不敢扯谎,还请大人明察。”
“笑话,在这临远县的一亩三分地上,另有本官的人不敢轰的?”
“卑贱李成、王兵见过大人。”看着胡卫清乌青的神采,李成二人对视一眼,晓得来的不是时候,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禀告。
“胡大人,这渡水河下流沉船事件可还记得否?”乔依不再胡思乱想,问道。
胡卫清微有惊奇,迷惑隧道:“此事本官当然记得,临远县地处北疆西侧,甚为偏僻,四周阵势起伏凹凸不平。陆路难走,这河道运输便是本县与外界相通的最大路子,再有本县百姓多数位居渡水河岸,世代以打渔为生。现在渡水河下流呈现异事,船只翻转,落水之人也就此失落。本县体恤下情,特地请来修道高人登坛做法。只是那些道法高深的真人大师,也是一去不回。本官无法之下,只能下了官凭,晓得合县高低及四周州县,将那处河段列为禁地。”
“夏真人!”夏小胖面色一整,抢先一步道。
夏小胖回过甚去,瞪了她一眼,鱼鱼也不惊骇,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身后,老陈头和老张见是乔依并不膜拜胡大人,也就假装不知,站在一旁。
夏小胖最早回过神来,伸手拉了拉乔依,低声道:“乔依,你如何了?”
贰心头嘀咕,口下却不能失礼,当下双手一拱,朗声道:“鄙人乔依,乃当今正道修真玄青门门下,这位乃是我的师兄夏,呃,夏小……”
很久,胡卫清发够了脾气,喘了口气,道:“说吧,甚么事又要来烦我?”
老张也学着老陈头,深深一躬,道:“草民张一全见过胡大人,草民甘心伴随乔小仙长一同试船。”
乔依眉头一皱,这个胡卫清公然刁滑难对于,旋即开口道:“胡大人,家中事岂有民生大事紧急……”
刀疤脸和黑痣转到胡卫清身后,低声说了几句,胡卫清心中一禀,还是正色道:“本官就是本县县令胡卫清,你……”
这面庞如何看如何面善,乔依忍不住的撇了撇嘴,这位胡大人如何越看越像是开阳峰前山的范星斗师叔。
胡卫清出乎料想的没有说话,半晌才挥了挥手,道:“你且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们。去给我好都雅着夫人,出了不对,我饶不了你们。”
乔依闻言点了点,这个胡卫清虽说其貌不扬,但也并非昏庸无能,一番交代有根有据,有条有理。他能在这类朝廷羁系不力的偏僻之地坐稳县令,并不是依托横征暴敛强行弹压,这般看来还是有些才气有些见地的。
“两位仙长,并非本官怯懦怕事,不肯切身前去。实则是县衙克日来公事繁忙,再则家中夫人身染恶疾,本官已经几日未睡,实在是脱不开身来。”
刀疤脸和黑痣闻言浑身一抖,这位妖怪仙长多数腾脱手来找茬来了。
“同”
“咕,小胖哥哥又哄人了!”一旁骑在小青身上的鱼鱼,捂着嘴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