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易真人面色稳定,笑道:“说说吧,说说你这一起的境遇。”
中间宽椅上,云易真人静坐不语,面色虽是稳定,但是一双浓眉微微皱起,温润的双眼中不时掠过的一缕精光,闪现出他现在内心并不平静。
顶死了,他也就被峰中师父师叔存眷,如何能够轰动掌门真人。
莫非出了甚么事?
玉清真人这番话夹枪带棒,就差指名道姓了。
当下他微微放松些,直了直身材,只觉胸前一片凉意,不知不觉中头上的汗水顺着脖子留下,已然打湿了前襟。
云易真人摇了点头,笑道:“好了常师弟,此事已经畴昔数年,你又何必再旧事重提呢?”
云易真人摆了摆手,道:“事出有因,怪不得你,你们先退下吧。”
一旁,季长春几人悄悄发笑,谁都晓得玉清真人牙尖口利,辩论起来能甩开舒成道好几条街。
常远桥面有笑意,回道:“掌门师兄过奖了,这孩子春秋尚幼,糊里胡涂修炼,不过沾了一些运气罢了。”
云易掌门心中一丝烦躁垂垂转为担忧。
常远桥本就不是善辩之人,被舒成道到抓住言语缝隙,一顿抢白,上纲上线,顿时不知如何应对。
楚凌天乃是天枢峰首徒,不但资质不凡修为出众,为人办事也是端庄风雅,常日里颇受云易真人看重。只是本日不知为何,却如此担搁。玄青门大部分的师门长辈都在此地等待,按理说楚凌飞应当有分寸,即便开阳峰的阿谁弟子重伤未醒,他也应当尽快返来复命才是。
乔依哑口无言,一时不知改如何开口。
“常师兄这话我不敢苟同,所谓家有家法,门有门规,既然冒犯,岂可轻饶。若只是因为没无形成甚么恶果就放过他,今后诸人争相效仿,不正之风大起。比及恶果来临之时,我等岂不悔之莫及?”
常远桥笑意更胜,说道:“不错,他恰是四年前江山县大选中,拜入我门下五名弟子之一。提及来还是当时的最后一名,是其他六峰挑剩下的。”
人群中,云松长老面色一红,看着有些对劲的常远桥摇了点头。
目睹殿中群情声越来越大,一些修为陋劣的弟子已然有些按讷不住,云易真人轻咳了一声,殿中顿时一静,一些弟子长老相互看了一眼,再谨慎的看了看掌门云易真人,平复一下心境。
云易真人呵呵一笑,道:“你天剑门前怒闯天梯,固然鲁莽,却被你通过了。天剑门乃是王谢朴重,不弱我玄青门多少,那天梯也是远近闻名,一等一的难闯,自古至今能通过者都是寥若晨星。你本身说说,你做下这般颤动的事,我这个做掌门的如果涓滴不知,是不是太不称职了?”
“回禀师尊,弟子和张师弟一起疾行,不敢有涓滴担搁,但是来时路上,乔师弟觅得契机一举冲破,弟子和张师弟不敢打搅,只能待他冲破完成方才再次出发。是以担搁了一些时候,还请师尊和众位师叔恕罪。”楚凌飞言罢,和张逸瞳一起躬身道。
云易真人摇了点头,面色一肃,道:“错了,应当是你给我玄青门立名立威了才是。你借用我玄青门名义,操纵师门传下的道法做些私事。固然胆小妄为,也还算考虑全面。脱手前立下商定,做事有理有据,天剑门也说不得甚么。”
乔依点了点头,答道:“是”。
二人躬身领命,楚凌飞站到了长门的长老和弟子处,张逸瞳则退回师父身后。
当下便将事情一一报告,至于关于灵魂金光的事,他本身也不是很清楚,便模恍惚糊,一语带过。
一旁,舒成道面色很欠都雅,常远桥这番话多数是冲着他来的。是他当年讽刺常远桥教徒无方。只是现在常远桥这番话不阴不阳,又不指名道姓,他也不便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