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衙役冲了上来,乔依心头一怒,伸手一指,只见官兵手中钢刀猛地摆脱他们的手臂,翻转刀身,重重拍在他们肩头。
黑痣和刀疤脸同时点了点头。
乔依给她买了件标致的红锦袄,鱼鱼穿起来就像年画中喜庆的散财孺子,敬爱极了。鱼鱼但是珍惜的不得了,对乔依也更加的痴缠,只要睡醒了就会跟着乔依,像个小尾巴一样的。
刀疤脸只觉整条手臂一麻,顿时放开了手。他初见乔依凑了过来,只道他是哪家少年,全没放在心上,现在只是被乔依一碰手臂就不得不松开手,当下转过甚细心打量乔依。
黑痣大怒,当下推开身后的衙役,拔出钢刀,吼怒一声,“还看着干甚么,给我拿下他。”
大街上,刀疤和黑痣带着十几个衙役足足跑了半里地,方才七倒八歪的瘫坐在中间的凉棚下。一起来丢盔卸甲,刀都没来得及捡,一群人就带着空刀鞘跑了返来。
“哎呦,哎呦”,十几个衙役做了滚地葫芦,瘫倒在地。翻滚间他们看到本身的刀竟然不依不饶,作势欲砍,当下慌了神。
刀疤脸打量了乔依一会,还是没有看出甚么希奇之处,当下只道是乔依医术惊人,方才不过是不谨慎被碰到了身材的穴道罢了,也就不放在心上。
黑痣一拍桌子,道:“如何交代,就说要碰到了妖怪呗,命都要没了,还想着如何交代……”
小瘦子顿时怒了,一张小脸涨得黑红黑红的,气道:“我那里不像?”
乔依并不管他,单手扶过老陈头,低声问道:“陈爷爷,如何回事?”
“鬼啊,鬼”,十几个衙役惊惧非常连滚带爬的逃开了。
黑痣看了看刀疤脸,点了点头,归正现在已经获咎了妖怪,死定了,死马当活马医,无妨说说。
门外,一群官兵将看病的人群远远地推开了。民怕官,自古都是如许。被推开的百姓心胸不满,但又不敢真的上前。唯有老陈头正在和两个领头的官兵辩论,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小瘦子也不恼,圆溜溜的眼睛一转,道:“大叔,别焦急吗。奉告你,我但是修道之人,会道法的,降妖除怪不在话下。错过了我,可就没人救你了。”
“大哥哥,你如何不睬鱼鱼了,生鱼鱼的气了么?”鱼鱼站起家来,伸出粉嫩的小手在乔依面前摇了摇。
黑痣和刀疤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旁桌子上的茶杯忽地飘飘悠悠的腾空飞了过来。
黑痣面带笑容,说道:“如此,就是你没有错了。跟兄弟们走一趟吧?”
大疤脸说完和一旁的黑痣相互看了一眼,当下大笑起来。
“就你,还修有道法?”黑痣和刀疤脸对视了一眼,一脸的不信赖,小瘦子这副面貌和他们心中的仙长较着的大相径庭。
临远县的县太爷名叫胡卫清,已在此地做了七八年的县官。临远县较为偏僻,山高天子远,世俗朝廷羁系不力,他便在此占山为王。幸亏常日里行事还算收敛,没有闹到那种人神共愤的境地,也就没有激起民变。前些光阴,他的爱妾忽得沉痾,卧床不起,遍寻名医而不得治。恰好此时,乔依在此行医名声高文。胡卫清心机一动,便想让乔依过来给他的小妾医病。
乔依面露不屑,抬开端,笑道:“你们是谁和我有甚么干系,我在此行医不犯法不扰民何必你管?”
乔依面色再度转冷,缓缓隧道:“给你们数息的时候,给我滚。”
刀疤连和黑痣相互看了一眼,暗自对劲。这小瘦子太好骗了,不管他行不可,先把他推出去再说。
刀疤脸点了点头,道:“那倒也是,既然不是仙长必定是鬼。咦,也不对啊,是鬼的话白日是不敢出来的,难不成是妖怪?”
只是他乃是临远县一等一的人物,不客气的说跺一顿脚全部临远县也得颤抖三分,如何能屈尊相就前去救治。当下便派了部下的官兵去将神医请来,只是没有想到,乔依底子不给他这个面子。这些官兵也是常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只想着完成任务归去领赏,乔依既然不肯去,他们唯有脱手去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