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目光微怒,转手去看一旁的黑痣。
渡水河边,方才修建的祠堂战役台尚未完整凝固,阴湿一片。几名四周的百姓上前祭拜,上香叩首。
说道此处,老陈头猛地昂首,却仿佛俄然觉醒了过来。看向刘坤,却见他神采如常,方才的话仿佛只是随口提起,便稍稍放下心来。
伴着鱼鱼哭喊声,放肆的大笑响起,刘坤状若疯颠。
卤莽的声音传来,几名官兵拥入祠堂,将百姓推到门外。远处,有百姓会聚过来远远围观。
戴文冲面有讽色,言罢倒是走上前,伸出剑鞘随便的敲了敲雕像,砰砰的声音在新建的祠堂中非常刺耳。
一行人走在县城内的街道上,将一条几丈宽的街道尽数挤满。百姓们连奔带跑退避两旁,便是街边探出来的摊铺也仓猝清算,唯恐挡了县令大人的路。
老陈头也没在乎,随口答道:“那里有甚么补药,不过是乔小哥给的一点灵液……”
幸亏世人也知分寸,打趣一番后,便适时收住,以免胡卫清过分尴尬,面上挂不住。
刘坤赶紧躲起,另一侧,戴文冲两部冲了上来,一脚撑在老陈头胸口,将他踹飞出去。
“胡大人,过了吧?你还当真叩首啊,依我看来,这仙长是真是假都还是两说!”
“两位仙长救我辖下百姓于水火当中,本官向来以民为先,既是如此,也想前去祭拜一番。胡大人本日如果并无公事缠身,还烦劳大人与本官一同前去。”
“胡大人,本官听闻这两位仙长来此盘桓月余,不但降妖除魔,还悬壶济世,本官对仙长最为敬慕。本想着前来拜见一番,只是逆流而上,一起紧赶慢赶,还是缘吝一面。不知大人可否找个知情之人,将仙长事迹奉告与我,以解本官心中遗憾?”
胡卫清张口欲言,话到口边却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鱼鱼闻言翘起小脑袋,气鼓鼓地嚷嚷道:“谁说鱼鱼不晓得,水水就在爷爷怀中的瓶瓶里。”
“文冲,不成!”
“本官如何做事,何时轮到你个小小知县来管?来人,请胡大人下去安息!”
逗了她几句,刘坤朝着身边的戴文冲使了个色彩。戴文冲心领神会,将老陈头叫到一旁,随口问些打渔之事。
“哈哈哈,老陈头,你就不要装了,你孙女但是都说了。文冲,脱手吧!”
刘坤面色凝重,想不到这两位仙长在百姓心中竟有如此职位。转头瞪了一眼肇事的戴文冲,便拉着胡卫清走了出去。
刘坤心中不快,盯了人群中的老陈头一眼,他方才已经在百姓面前建立了公道严明的形象,现在怎肯自打嘴巴。无法之下,只得命令,惩罚戴文冲,不但令他膜拜叩首赔罪,还当众打了五十大板。如此,方才平了世民气中肝火。
胡卫清在一旁看得热烈,心中却并不平静。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位知府刘大人,从昨日到现在,除了初见之下给了本身一个上马威以外,不但言语和蔼要送本身美婢,本日更是在百姓面前大树形象,为此乃至将部下爱将当众惩罚。如此的示好和装模作样,他所求之事必然非同小可。
人群中,老陈头人老成精,目光灼灼紧紧盯住祠堂中的戴文冲,目睹这事就要淡去,贰心生不忿,大声喝道:“知府大人,还请为我渔民百姓做主,严惩不敬仙长,敲击仙长雕像之人。”
“本官乃本地知府刘坤,听闻我渡水河中妖蛇已除,通航期近。本官心中忧愁,不敢将百姓身家性命视作儿戏,特来切身巡查一番。本日所见,公然如此,本官在此宣布,渡水河解禁通航!”
一声呼喊将胡卫清惊醒,转头去看,恰是知府刘坤在呼喊本身。
临远县衙后堂,刘坤当中而坐,只留下胡卫清和戴文冲分家摆布。地上,老陈头将鱼鱼护在身侧,身材微微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