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薛放离又诚心道:“三公子,是本王冒昧了。”
成果……
江倦吃力地抓住他的衣摆,终究说出了穿书以来的第一句话:“快,扶我起来,别误了吉时。”
江倦:“……”
“公子!公子――!”
江倦越听越耳熟,贰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妙。
当真是如许的神仙公子把二公子推动了湖里?
男人清癯矗立,如竹如鹤。他肤色惨白,唇色却又是极红,穿戴一身黑金色长袍,本是极尽张狂的色彩,偏生他气质温雅,生生压下了这份浮滑,只显得矜贵不已。
阿谁罔顾人伦、暴戾恣睢的离王?
离王府?小念?他在说甚么?
江倦只顾着查抄玉佩,江尚书见他捏着玉佩不吭声,又问他:“江倦,你可有甚么不满?”
“江大人,江大人――!”喜婆仓促赶来,喜气洋洋道,“吉时要到了,三公子得往离王府上送了。”
锋利的呼喊带上几分哭腔,江倦俄然从梦中惊醒,他还没反应过来甚么,就被人狠狠一扯,颠仆在地。
“江倦,我不管你情愿还是不肯意,我们尚书府送进离王府的人,都是你,”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一脸讨厌道,“你别忘了,是你把小念推动了湖里。”
薛放离见状,还是神采歉然,“三公子没事就好。本王才想起三公子得了心疾,受不得惊吓,该当与三公子提早说好才是。”
惶恐当中,江倦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
他的身份也一目了然。
江倦没有说话,神采苍茫不已,薛放离又慢条斯理道:“提及来,本王听闻三公子嫁入离府,并非出于本意,如果你当真不肯……”
喜婆大声呼喊,离王府的人忙不迭上前相迎,江倦深吸一口气,被搀扶着下轿,他两脚刚落地,耳旁便传来破空之声,有支箭劈面射来。
江尚书夙来瞧不上这个儿子。他自小待在乡间,由外祖父扶养长大,脾气唯唯诺诺,上不得台面,若非因为心疾严峻,需求求医,江尚书底子不成能把他接回都城,这个儿子,只让他感觉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