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憎、怒、愤、不甘、绝望……冷幽脑筋混乱,后脑几近被撑爆,曾经的平静、沉着,即如一张窗纸普通被撕了个粉碎。
……
“师弟!”
迎着冷幽、梁丘明、何清儿、乃至另有净山等世人略微凝重的目光,净尘将金色九环禅杖拿到手中,深思了半晌,而后往前走了几步,目光炯炯盯着绝顶残峰底下那黑黝黝的洞口,面庞垂垂变得明朗了一分:
冷幽右膝跪在沙地,手中死死握住拄在地上的剑胎,惨白的嘴唇微张了张,生涩艰巨地吐道:
净尘、净山与梁丘明三人身形必然,心底皆是震于冷幽灵气如此浑厚,再次看向冷幽之时如见一可骇嘶叫的厉鬼普通,让他们莫名脊背发凉,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看了看何清儿,而后又转向前去,略微慎重道:“此地炎阳地区,肮脏浑浊之气聚而不散,乃至还拘下了九百年前前人怨气,却不知古窟里边有何蹊跷?”
净尘身形已定住,他看了看冷幽,眼中闪过一丝迷惑,心底开端重新核阅起来,只是冷幽嗓子沙哑,他亦不好问甚,只是一板一眼当真道:“蒙受如此深的怨气打击心神,师弟倒是生生硬挺过来,这般坚固心性实属万中无一,净尘佩服。”
“多谢净尘师兄互助。”冷幽和缓道。
何清儿蹲在中间,双眼又红了起来,颤声道:“师弟……刚才如何了?”
冷幽略浅笑了一笑,而后沉默下去。
梁丘明亦不晓得此中诡异,冷幽不由将目光放在了净尘身上,若他亦不知,恐怕此行得谨慎计算一番。
诡异,竟是如此诡异。
“囚怨……”
身边,嗅到一股生人的气味,这……便是怨幻泉源么……
随后其丰富持重的身躯垂垂披发一缕缕金色光芒,紧随之,以他为中间,金光顺着黄黄沙地,垂垂向着核心伸展,不一会儿,地上构成一周遭两丈宽的淡淡金色光域,将世人尽数包括此中。
如此幻景,要比前日葬魂柱带来的严峻了数倍,而下一次怨气噬体,更不知会发作出如何的可骇。
何清儿面色犹见泪痕,她在见得冷幽端的好转后,便站起家来,心疼地将他扶起。
“与心神灵魂这类玄乎有关,也难怪如此了。”梁丘明迷惑渐消,净尘思忖半晌,也点了点头。
“到了现在,心神如此不稳,竟是需求宝贝来帮忙。”
“……嗯。”
迎着寂灭天其他师兄略微佩服的目光,冷幽无法苦笑,而喉咙有些不舒畅,也再难以开口,何清儿看在内心,娇容尽是心疼,道:“师弟别再说话了……”
净山闷道:“冷师弟他怎会如此?”
冷幽略微有些累了,可模糊的,却有了些希冀。这算是不甘,还是不平,亦或者说,只是一种扭曲的摆脱……沉寂好久的剑胎,仿佛感遭到其微微颠簸的思路,不由悄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一缕极其微小的气味流出,中转脑海,让冷幽灵台复明,遣散了诸多无妄念想。
梁丘明眉头微皱,百思不得其解,也道:“所谓人死怨散,此地非极阴极煞之地,实在不该聚有怨气,而在骄阳曝晒之下,按理说秽气在这几日内也早该消逝洁净才是,现在这般气象确切诡异了些。”
脑筋有几分昏沉,声音不知怎地,也沙哑得过分。
“上一次仿佛也是如此。”梁丘明亦插口,迷惑看着冷幽。
边上传来师姐的呼喊,仿佛,又异化着一声漂渺的颂唱。
火线骸骨葬地,在这炎炎晖映之下,环抱的阴气煞气等邪气仍旧腾腾翻滚,如此成了一片阴沉煞海,可纵使如此,却感受其明朗了很多,而绝顶那残峰底下,那黑黝黝的洞口竟如此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