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淡淡一笑,上前一步,“老夫人,北齐律法规定,奴婢有罪,仆人不报官,私行殛毙,要杖一百。奴婢尚且如此,何况表蜜斯还是窦府的半个主子。”
景云给梅儿使了个眼色,梅儿哭哭啼啼地说道:“还请老大夫马上配药,救救我家蜜斯吧。”
窦老夫人扭身进屋,坐在堂下主位等着景云。
景云背对着窦老夫人,冷冷一笑。
“老夫人,窦府眼看着就要走上繁华繁华。但是您,却要把这破天的繁华给毁了。”
窦老夫人一拍大腿,“大胆,小小奴婢,也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她不过流胎,如何会死?再说了,我儿官位高至大将军,家里死了个小妾,莫非皇上就会罚我窦家?”
她景云,要靠本身闯出来一片天。
“前阵子,皇上他白叟家还赏了将军大车的金银布匹,将军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啊。”
窦恒阿谁老东西,还惦记取阮玉肚子里的孩子,还让屿儿看好这个胎儿。哼,做梦。
“就连姜宰相都对准了窦将军,要跟窦府联婚。”
窦老夫人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她大声叫:“来人,来人,从速叫大夫出去。来人,都死绝了是不是?”
“厥后窦将军一把长枪挑着鞑靼首级的脑袋,逼退鞑靼几万人的雄师,这才守住西疆。”
依托男人,只能变得不幸。
窦老夫人一听事关窦如屿的出息,两只眼睛斜了斜,她倒要看看,一个女伶,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能说出甚么花来。
收支教坊司的那些男人,哪一个是好的?
刘管家叫了大夫出去,景云并没有走,反而守着阮玉,看着老大夫给阮玉评脉。
“窦将军被毁了,您在都城毫无安身之处。这宅子是皇上给的,不是窦家的私产。窦将军出事,您立即就会被赶出去,只好回那黄沙漫天的西疆喝西北风了。”
景云谢太小丫头,进了窦老夫人的厅堂。
两不相欠。
景云站在厅堂里,给窦老夫人端端方正行了个礼,“老夫人安好。”
再喝一口香茶,这小日子过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