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门外一个清越的声声响起:“小生路过此地,错过了宿头,不知可否借宿一宿?”声音文质彬彬,听着如同清流般和缓,又如皎月般清澈,只听声音便让人生出靠近之意来。
楚焕极朴重的性子,必定不肯,好说歹说,才终因而把一家子都劝了归去,只是那伉俪俩还是对峙,最后只好是一家五口挤了一间屋子,腾了两间卧房出来,萧秦的母亲和萧秦一间,林慕一带着拾儿一间,余下世人在院子中打地铺。
毋宴也点头认同,又扣问道:“那此事尊上……”
这家农户是五口之家,伉俪二人带着一儿一女,又有一名年老老母,看着家道非常贫寒,五间青砖大瓦房,院子倒是修得极大的。这户人家开初见着这么一队人浩浩大荡的二十余骑,有多是结实男人,身携佩刀,另有些惊骇,但转头又见到这群人中另有妇人和孩子,这才放下了心来,热忱地号召世人进了院子。
那裹着大氅的男人还是只是点了点头,唤道:“白止。”
拾儿莫名其妙挨了一下,也不敢辩白,只好委委曲屈受了。林慕一心中还是别扭,也不再提这茬儿,只驾着马不远不近地持续跟着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