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反而是身后响起了一道瘆人的磨牙声,幽幽的声音传来,“你的血就是热的,让我喝一点吧。”
许孀妇叹了口气,进了屋子。
徒弟较着在气头上,我底子不敢冒头。他气急废弛地骂道:“你小子不过来是吧,那好,待会给我顶着砖头在院子里跪一个小时。”
北风吹来,我冷的瑟瑟颤栗,双手缩进衣袖里,捏着笔杆细心的画着。我可不敢再乱来,以是特别当真。内心一向想着,只要能画出一张有效的符,就能进屋睡觉。
我一听,这是要我的命。我不但想到,徒弟感觉我碍事,想害死我,和许孀妇长相厮守?
一块石头咯到后背,痛得我大呼。
本来一个小时,硬生生的被你两句话给加到了三个小时,我忿忿的想到。
“我不是鬼,迷路了,想讨碗热汤。”
我胡思乱想,迟迟没有下笔。
“你别骗小孩……”我头也不回地说道:“看到地上的符纸没有,我但是羽士,很短长的,你别过来。”
许孀妇有些活力地说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你小子少乱来我,就算有鬼,也得规端方矩画。”徒弟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我直接懵了。
我哇的叫出声,回身就跑,却绊到板凳,摔了个狗吃屎。我连滚带爬来到门前,用力的拍打着门,哭着道:“徒弟,拯救啊,真的有鬼啊……”
我谨慎的展开眼睛,看到一张充满鳞片的脸,笑呵呵的望着本身。我内心惊骇极了,但是决不能坐以待毙,手脚并用滚到中间去。
我打了个激灵,暗道,徒弟没那么坏吧。为了个孀妇,就害死我这么敬爱的门徒。
“叨教有人在吗?”俄然,院子门口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
“三个小时……”
我熟谙了许孀妇那么久,第一次感觉她的声音既好听又亲热。
“妖孽,干吗呢?”
这道符前面一点错都没有,只剩最后一点就能画完了。我变得格外谨慎,想着画完这道符,就能进屋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伸手捂着额头,老太婆则是趴在我脚下,不断的舔着地上的血。很快,她舔洁净地上的血,渐渐站了起来,邪邪一笑,把我的手拿开,看到冒血的伤口,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