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怕他爸早晨找你?”
离得近?是说徐美君吗?
“没事。”
张浩然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
“不好吧,这是秦坤他爸的坟啊!”
“生桃仁、大黄你那都有,黄酒我找小卖铺的老谭买的,拍开门他还在骂娘,估摸是在跟他媳妇办功德,被我打搅了……”
秦束缚一愣,心想这可不好说,不过看王博,也不缺这个钱吧?
王博让秦贵看着,就将陶罐拿进房里,放在内里的火盆旁。又去看了徐美君的环境。不好也不坏,喊了一阵胡话,也就累了,靠着墙都睡着了。
“蜂蜜我家拿的,拿了一斤,够用了吧?”
秦贵跑过来了,手提着一个铲子:“我晓得那里有地乌龟,跟我走。”
王博一瞧,上面另有些斑纹,也不知是那里弄来的。
“这里另有!”
秦束缚伸头看了眼就问:“地乌龟如何治狂犬病?”
秦束缚和江燕返来家里,就听到徐美君在那叫着:“姐夫,你人呢,我心好烦啊!”
秦束缚也不敢怠慢,王博说是不找他赔钱,可如果找他赔命呢。
王博接过,就让秦贵将陶罐拿来,先拿黄酒把土元挑了五只,去掉足肢,扔到酒里。
村里的讲究是上有爹娘,不摆灵堂,像秦束缚还活着,这灵堂是不设的。在家里放三天,就直接去埋了。
不过王博也没问,人都死了,再提这些也没意义。
但下淤血汤能不能治好,王博也没掌控……
一行人又赶回村里,来到秦束缚家。
王博让大师跟上,又让秦束缚不要去了,让他和江燕看着徐美君,要有甚么窜改,顿时叫他返来。
“我这里有,”秦束缚说,“我那傻儿子西药也吃,中医也吃,光煎药壶都用坏了十好几个。”
“刚才弄得不上不下的,小黑就在那乱叫给搅和了。”
“秦束缚,我家都是你害的,你帮着秦坤欺负我家里人!你这个老牲口!”
村民们都嘿地笑了起来,江燕瞄了眼一脸朴重的秦束缚。
“那发疯了还能治?”
“还能防备?”
“怕是舍不得钱吧?秦坤那小子就没几个钱。”
村民都看向放在屋檐下的秦风的尸身,这看上去是不摆灵堂了。
“我传闻狂犬病犯了,是救不活的,这如果她死了,她但是被小黑给咬的,不会找我们赔钱吧?”
他拿水冲刷了好一会儿,才将药味冲掉,又放在火盆旁烘干水分,这才去看土元。
幸亏是早晨,狂犬病怕风畏光,而徐美君又多数是在灵堂里跪着,天然光也照不出来,风也进不去。一上来就是中期症状表示,还是有点让王博不测了。
“王博?”
就是在五十年代,也有人用过,还真的治好过人。当时送来的病人,已经用过狂犬疫苗了,但还是病发了。不能见光,怕水,畏风,连喝水都要用毛巾挡着眼睛。
地乌龟爬过的处所会有陈迹,而它又常常糊口在腐殖土中,阴暗、潮湿,还畏光,白日暗藏,早晨才出来活动。
张浩然也感兴趣了:“你要开甚么方剂?”
“够了够了。”
“逐瘛汤!麻黄十五克、川乌六克、草乌六克、细辛四克、荆芥十克、防风十五克、连翘十二克、薄荷十克、白芷十克、蒙花十二克、银花十五克、僵蚕十克、全虫十克、蝉蜕十克、红娘十克、夏枯草十八克、甘草六克、棕树根六十克,去风解毒,防患未燃。”
“都翻肚皮了,这是死透了吧?”
“光用地乌龟还不敷,我让人给我送了别的药材。我要用的是下淤血汤。”
秦束缚也不由得一叹:“是啊。”
把地乌龟放出来,王博利市往土里一插。
院子里都是人,都来这看热烈的,也有帮着抓了土元的,都想看王博如何治狂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