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现在也没时候理睬跪在地上的何常贵,抱着何婉君进了寝室,她妈已经把寝室的床清算洁净,还垫了一床红色的床单,打了一盆热水,考虑得非常殷勤。
林翠月更是猛地嚎了一嗓子,旋即两眼望天,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何常贵刹时瞪大双眼。
林然愣了一下,林家村卫生站之前是林三元的地盘,现在林三元出来了,好端端的又来了个赵大夫?
"快,把床清算出来,一会再说。"
林然瞅一眼何常贵,淡淡说了一句。
林翠月愣了一下,从速跑回屋里清算床,她这手忙脚乱的,磨叽了好一会才清算好。
看到这一幕,何常贵神采变幻几下,“林然,叔不对,错怪你了……”
至于何婉君的父亲何常贵,他是出了名的慢性子,做甚么事都温温吞吞的,但是,当看到何婉君腹部的伤口时,何常贵刹时懵了,直接跪在地上:"林然,我们家婉君这……肚子上如何流这么多血啊!你可必然要救救婉君,求求你,必然要救救我女儿啊。"
“赵大夫太忙了。”
何常贵见林然有些茫然,苦口婆心的解释道:“林然,你还不晓得吧,这个赵大夫,是前几天刘卫民村支书和老村长孙有钱联手请来的一名名医,他……”
何常贵瞪着林然,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话。
林然眉头紧皱。
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偿命,赔钱?难怪何婉君这丫头一每天的活得这么难,年纪悄悄就有他杀的设法。
现在,何婉君的神采惨白如纸,但她小腹上的伤口,倒是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也不再出血,换了身素净的衣衫,扶着门框悄但是立,清秀中带着一股楚楚不幸的“婉君?”
“啥?”
“婉君,我的婉君啊!……”
“这么重的伤,我们要给找婉君找最好的大夫来治啊,不然婉君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咱的后半辈子可就没饭吃了啊。”
“爸,你闹啥子闹嘛!”
林然刚要走出何家大门,身后传来一声嘶吼。
见状,林然就晓得,他们应当吃了闭门羹,婉君的伤,他已经措置好了,赵大夫来不来都无所谓,但出于规矩,林然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母亲林翠月心疼孩子,一见何婉君成了这副模样,顿时跑上前来,哭着声音急问:"林然,婉君这是如何了?这如何回事?"
“是啊,林然,你的医术是没得说,但是你毕竟学的中医,治不了刀伤吧?我看还是先让卫生站的赵大夫来一趟,前两天村西边吴二龙踩了玻璃,脚上割开一道大口儿,就是赵大夫给他缝合的伤口。”
何常贵伉俪出去了半个小时摆布,返来的时候,两人一脸颓唐,低头沮丧地迈进家门,正巧,林然从何婉君的寝室走出来。
何常贵伉俪从速承诺,两人一起飞奔着出门,往卫生站方向,去找那位刚来卫生站报到不久的赵大夫去了。
林然嘴角一抽,对何常贵伉俪,他现在算是完整无语,打一进门,就感觉两位不大普通,现在二人这副模样,更是让林然懵逼之余,更感觉好笑。
何常贵这突如其来的一跪,让林然有些茫然,心说何叔您这是弄得哪一出啊?
回身一看,竟是何常贵红着眼扑了上来。
林然抱着何婉君躺下,看一眼围在床头,严峻兮兮的何常贵伉俪,林然忍不住出声道:“你们先出去,我要帮婉君措置伤口。”
“卫生站的赵大夫,最好的大夫?”
这让林然内心既茫然又愁闷:当老子的体贴自家女儿,是人之常情,但我都把人送返来了,必定是要救她的,你这一跪,倒是让我有些心慌意乱,并且这何常贵跪地求救的神采,看似情深意切,却有一种假情冒充的味道,让人捉摸不透。
“我要干吗?你害死我女儿,我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