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弘愿有些后怕道:“你再如许闹下去,枝岚那丫头可就吃了秤蛇铁了心,不认咱这亲爹娘了啊!”
见到林然一家进门,何婉君一如既往的热忱,笑盈盈的给四人安排坐位,点菜以后,端上茶水和小食。
林宝根听到这话,忍不住叹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大壮当初如果不负气出门,在家诚恳种田,现在孩子应当也能打酱油了,算了,懒得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今儿个欢畅,说点高兴的。”
林宝根也攥着厚厚的一沓钱,坐在田埂边数了一遍又一遍,咧嘴笑道:“瞎扯,我但是一向看好我们家林然的,他的小时候,我背他到清风山算命,那位先生看一眼他的八字,便直接鉴定,这孩子的命,贵不成言!”
林宝根咧嘴一笑:“没说甚么,嘿嘿,走,田里的草弄得差未几了,明天欢畅,我们一家人去婉君那下馆子吃好的去,一会咱爷俩喝几杯。”
自从前次来何婉君的小饭店吃过一顿晚餐后,林然一家已经有段时候没过来了。
林然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嘴角带着笑,一双眸子盯着田埂劈面的大山丛林,眼神有些通俗,不知在想些甚么。
林宝根点点头,一脸未雨绸缪的说:“没错,男大当婚,这年初,娶老婆可不是轻易的事,必须趁年青有为的时候抓紧安排上,不然年纪大了,一年迟误一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便可惜了。”
这边,林娇花正贼头鼠脑的在老林家翻箱倒柜,寻觅值钱的东西,另一边,老林家的田埂上,林宝根一家四口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乡村人结婚立室这档子事儿,说难也难,说轻易也很轻易,两边见个面,家长谈好彩礼,相互简朴体味以后有了些许好感,几天工夫就能把婚事定下来。
林娇花越说越上头,最后咬牙切齿道:“明天闹不出成果,我明天持续来,明天不可,我就每天来,老娘偏不信这个邪!”
胡弘愿忍不住感喟:“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到门口给我把把风,我看看这老林家有没有甚么值钱的东西,拿去变卖一些,或许也能解解燃眉之急。”
林然半天赋回过神,扭头看一眼聊着正带劲的爸妈,摸了下瘪下去的肚子,笑了笑:“爸,妈,你们聊甚么呢?肚子饿了。”
郑春华点头道:“就是就是,说说咱家林然吧,你看他现在这么大本领,赢利又短长,眼下也成年了,是不是该早点给他安排婚事了啊?”
林娇花见胡弘愿这副德行,还是骂骂咧咧的讽刺了半天,直到胡弘愿低着头,弯着腰,一言不发,这才懒得持续骂他。
林娇花冷哼一声:“这吃里扒外的死丫头,不认就不认,她不认咱,咱就当没生养过,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她嫁给林大壮的这笔彩礼钱,我们不管如何都要弄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