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先生轻咳两声,难堪一笑。
“这年青人,是甚么来头,跟赵老先生这么熟,莫非是某其中医世家的长辈?”
仿佛在看怪物一样。
赵老先生脸上笑容微微一僵:“前次那点小事,还记取呢,年青人,气度要宽广一点,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老头子都看开了,你也该放下了,再说,你前次也没亏损,反而落了一副免费药膳,不是挺好的吗?”
恰是前一阵子在清平镇药膳坊配制药膳的时候,林然抡起太师椅想要砸他一顿的药膳坊老中医,赵老先生。
这就让他有些尶尬了。
听得林然和赵老先生的对话,孙宇民细心打量了林然几眼,心中暗自猜想,随后,又俄然想起甚么。
“老孙哪,前次在你这预定的那批药材,如何还没给我送到药膳坊,还得我亲身跑一趟啊?”
药农扬起手来,筹办一巴掌打向林然,却被名药堂的掌柜孙宇民抬手制止,浅笑着说:“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成不了真,无妨耐下性子,听听这位小兄弟如何说。”
这但是个熟人。
药农瞪了下眼,把手缩回身后,大声嚷道:“你,信口雌黄!”
“你……”
赵老先生看他一眼,淡淡的说:“谁如果不信的话,切一片下来,尝一尝就晓得了。”
听到这个声音,林然感受有些熟谙,忍不住侧目一看。
“嚯,这就有点意义了,既然如许的话,我来问一下,摸索一番就晓得真假了。”
药农冷嘲一声:“几千?公然没见地的小屁孩,我这参,起码三十万!”
林然凑上前去,对人群中间那位衣装素朴,满脸沧桑,看起来药农模样的白叟家咧嘴一笑,很和睦地出声问道。
“白叟家,你此人参,如何卖?”
林然愣了一下。孙宇民也略显游移。
药农一听,顿时愤怒:“你胡说八道甚么!你懂参吗?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逛逛走,要买参,找你家大人过来。”
林然笑了笑,说:“这年初,造假的技术越来越强,想要鉴定野山参还是野生参,光靠肉眼辩白或凭经历判定,很轻易被骗。野生参和野山参,品附近似,药性却相差千里,切一片下来,尝尝味道,不就清楚了吗?
药农气得跳脚,恨不得上来扇林然两巴掌。
名药堂的大掌柜孙宇民先生,有些迷惑的看了眼林然,几个身穿长褂的药材贩子,也似笑非笑的盯着林然。
药农双眼微微一缩,眼神锋利盯着林然,如同毒蛇似的阴冷:“你再胡说一句,我可不客气了,年青人没见地,我本不想说甚么,这我是从长白山密林深处挖出来的五十年份老山参,在场的几位药堂老板都亲身鉴定过,名药堂的掌柜也断言是野山参无疑,你个无知小儿,却在这狺狺乱吠,谨慎我撕了你的嘴!”
林然淡淡一笑:“不要急着骂人,单凭这一点,只是证明这参不是你亲手挖的,一定能证明你这参就是假的。”
此时,孙宇民却也起了狐疑,朝林然问道:“小兄弟,莫非你有鉴定野山参的高招?无妨说来听听。”
林然耸耸肩:“巧不巧不晓得,朋友路窄是真的。”
药农感受有些不对劲,冷哼一声,不再多说甚么。
药农重重一哼:“那是当然!”
药农闻言,不怒反笑:“我这几十万的野山参,你说切就切?”
赵老先生进了内堂,也是一眼就瞥见了林然,嘿嘿一笑:“小兄弟,真够巧啊,在这里遇见你。”
不过,林然懒得管这些人的眼神,既然药农不理睬,四周人也只是盯着他,那就恰好靠近点,细心看看这长白山野山参是真是假好了。
这时,一个鬓发斑白的老头走进内堂,声音开朗,仿佛是特地来这找孙宇民托付前次订购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