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徐氏上了年纪,也是羞得满面通红,仓猝喝了几大口茶水压惊,才镇住内心的惊奇。何儒年固然现在对她普通般,可当年新婚燕尔,也是如胶似漆干柴烈火了一两年的。
何家贤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干脆靠近徐氏的耳朵,语不传耳:“还是闺女呢……我不肯意就躲在隔壁客房吃东西,可他竟然也没有恼火……”不是说男人在那方面,都是很饥渴的嘛……亦或者方其瑞真的是嫌弃她?她的回避,他正中下怀?
瞧着新姑爷对女儿也是体贴疼爱的,如何能甘做柳下惠?她的女儿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不是豆芽菜呀。起码清秀可儿……
说好吧,新婚当着很多人的面说她穷门小户,寒酸至极,辱上加辱;当着纹桃等下人的面也不给她好神采,骂她蠢货,的确是要把她的自负心踩到灰尘底下。
徐氏天然是大为感激,何音兰喝了茶喘匀了气,才笑着说道:“这门婚事当初是我保得媒,现在家贤有事,我天然是义不容辞……无需谢我,我只说我是为了侄女儿好,嫂子你不是一向不信我么?”
两小我热络了一会儿,当着徐氏的面毕竟不好,方其瑞借口分开了。
何家贤报喜不报忧,只说了好的部分,然后道:“提及来我们也是才熟谙,又能好到那里去呢,面子上老是过得去。”
徐氏听她讲了方家的林林各种,只比她还迷惑,一头雾水地看着何家贤:“娘实在听不出甚么来,只感受你婆婆对你还能够呀,晓得你没有人奉侍就安排人,就是阿谁胡妈妈表示不当,有些奴大欺主了。”
纹桃却像是没闻声似的,一动不动,直挺挺杵在那边。何家贤面上又是一阵难堪。她向来没当真使唤过下人,就连之前的黄婶,也是客客气气尊敬有加的。
沉默。
徐氏没成想闻声如许私密的事情,惊奇地张大了嘴,半响才吐出几个字:“那……那昨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