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额头上青筋噼噼啪啪的接连爆出来好几根。
她心一沉。“这串珊瑚珠是我过世的阿娘留给我的,乃是她当年的陪嫁之物。而当年在外祖家,这串珊瑚珠又是外祖从一个波斯贩子手上买来的,乃是波斯那边海里最顶级的珊瑚制成的,一块大珊瑚也就做成了两串。当年就已经代价好几百贯了,这还只是时价罢了。”不算亲情价在里头的。
“我手头没这么多钱。”
这对主仆还真是一个德行,都是落井下石的其中妙手!
这个丫头怎生的如此牙尖嘴利?他现在手痒得短长,真想撕了她这张嘴!
眼看着慕皎皎的手指搭在慕皊皊的脉门上,也看似一门心机的为她诊治去了,顾文华才提起羊毫开端写借券。但是东西写好,他并没有交给慕皎皎,而是等着她也写下药方,他才将借券交了畴昔。
顾文华神采也灰败了下来。
顾文华又被她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激得一股肝火冲上头顶。但在此情此景之下,他也还是不得已低下头:“我,我写!但是你最好也从速给皊皊把病治好,不然--”
如果他一开端就说这个价,她或许就满足了。但是现在,有阿谁一百贯在前,顾文华就算报的数字再高,她内心也就只牢服膺住了阿谁一百贯,其他的数字都听不出来了。慕皊皊哼一声,扭开首去。
“姐夫你听到了吗?这串珊瑚珠单是时价就好几百贯呢!阿姐刚才拿这个给我做诊资我都嫌少,你现在却开出了个更少的代价。如此说来,阿姐在你内心的职位也不过如此嘛!”
这温暖如三月东风的浅笑,看在顾文华眼里,却如同天国恶鬼的张牙舞爪普通险恶可怖。
“一百贯,够了吗?”他恶狠狠的吐出一个数字。
因而,坐收渔翁之利的慕皎皎欢畅了。
红豆从速上前。“顾郎君尽管将钱交给婢子就行了。我家娘子体弱,拿不动这很多钱的。”
“慕皎皎,你狠!好,一千五百贯,你总该满足了吧?这笔钱够你在外头置一所三进的宅子了!”
顾文华双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