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里头,他可曾提过我、提过你、提过裴家?”
等将府衙背面的事情都摒挡结束,崔蒲也将前头的卷宗都理了一遍,然后就开堂审理裴九郎君‘倒租驿馆上房’这个案子了。
实在说审理,实则就是走个过场。毕竟当时他就已经给裴九郎君的罪过下定论了,分开驿馆前又网罗了厚厚一叠百姓们签书画押的证词。证据确实,无从狡赖……裴九郎君固然大声喊冤,但才喊了没几声就又被往哑门穴上扎了一针,嗓子再次哑火了。
“你干甚么!”慕皎皎立马惊叫。
然后,崔蒲就当堂宣判:“重打二十大板,罚钱一百贯,关进府衙地牢三年,以儆效尤!”
“好了,你归去歇着吧!这些天诚恳点在府上待着,就别在出气见你那群狐朋狗友了。”裴经略使又道,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嫌恶。
然后,裴九郎君就被当众扒了裤子打了二十大板,叫闻讯前来围观的百姓们大声喝采。
“那可不必然。现在牢里不就蹲着一个?”崔蒲努努嘴。
慕皎皎有力扶额。“你放心,这个名号没人会和你争的。”
“是啊!”崔蒲叹道,“只是我还没玩够呢!才戏耍了那位五老爷一次,底子就不过瘾嘛!”
“我晓得,以是此次就放他一马好了!现在,我还是抓紧机遇好好对于对于阿谁没法无天的小崽子吧!”崔蒲说着,便又嘲笑起来,“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比我更没法无天的。如果不抓紧机遇打击打击他的放肆气势,今后他还不就爬到我头顶上去作威作福了?我得让全广州府的百姓们都晓得--论没法无天,这世上排名第一的只能是我崔蒲,其别人全都乖乖今后站!”
等儿子走了,裴经略使便又捡起那一叠纸,一面翻看着,一面叹道:“崔蒲……新知府……我定是要会会他才行。”
慕皎皎点头。“好歹也是岭南五府经略使的儿子,便是他脑筋不太灵光,那经略使身边脑筋灵光的人倒是一抓一大把。他们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他一错再错下去?一个小郎君已经落入你的贼手了,他们不会再搭一个出去。”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