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京面色骤变,想来鄢梓阳断断不会如此等闲放过他,倒是他自个一厢甘心罢了。如此风景,自是没法挽回,吴京只得斜横一眼小厮,那里晓得,当好瞧见其眼底对劲之色。小人,真真的小人。
鄢梓阳依是儒雅生风,却先叫周安仁嗤之以鼻,出声嗔道:“依我瞧,吴大夫此番话还是揣回肚子得好,莫叫人看了笑话,我家公子今儿特置你医馆,不是来寻医问药,还能是特地来瞧瞧你吴京生了几只鼻子,几对眼不成?”
周安仁虽发言甚少,却心明如镜,皆洞察眸间,只笑人太笨拙,被玩弄于鼓爪间,却仿佛不知,可悲可悲。一想自家少爷常日一肚子坏水,那里还僵得住脸,强憋出一抹勾唇。
“哦?吴大夫此番谈吐,凿凿有礼,公子附和得很,不过,容公子有一事妄求吴大夫相解,不知吴大夫答否?”
眼下这般风景那里容得他吴京说说不?何况是日里他求之不得的机遇,自是连连应道:“三公子尽管叮咛,如如果有所需求,吴京便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厮倒也何尝蠢到如此环境之下,仍拎不清状况的,这不,斯须间已然哭鼻子耷脸,一口一个亲爷爷,“天然,天然小公子您说啥是啥。”
身后管事亦是个落井下石的,明显还的靠本身。
只是吴京已然不再争辩,显是感觉已然拉不起此人,竟歇下嘴,奉承地望着本身,想想也到了一鸣惊人的时候了。
周安仁想到了,阅人无数的吴京亦是想到了,直叫不好,却难堪于不知如何叫闹剧喊停,只得硬着头皮插嘴:“鄢少爷,这下人不懂事,您也是瞧出来了的,他又如何能胜任传信儿一职?莫到时弄得一塌胡涂罢。”
“公,公子且说。”
心中如此想是,吴京不由略略舒心,辗首去瞧鄢梓阳,公子仍挂着人畜有害的轻笑,好似面前波澜起伏,同他没上一星半点的干系。
鄢梓阳忽而拂袖道:“不错,愿赌伏输真君子,公子这便将话说来,你好生记取,届时莫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