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杜清欢厉声喊道。
“梦秋,再多添点纸钱。”杜清欢远远地看着梦秋把一捧纸钱烧光,身材却不断地颤抖着。
“扶我起来,我要归去看看父亲。”杜清欢挣扎着趴下床,门外的侍卫挡住了她。
上官焱清冽的声线响起,却像是刀锋普通刺痛民气。
出殡那日,大雪将全部偌大的皇城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哀思而苦楚。
“你的确不孝,若不是你贪得无厌,你父亲也不至于就这么没命,他的惨死可都是因为你。”
她跪了下去,头重重的往地上磕:“皇上,臣妾知错了,是臣妾胡涂,图谋本身不该妄图的,现在臣妾明白了,也只想分开这儿,伴着青灯古佛了此余生,为家报酬皇上……也为俪妃祈福。”
杜清欢内心一阵痛苦,“父亲,父亲他……”
杜清欢是在皇后的寝宫里醒来的。
自从上官焱毁了还魂草后,杜清欢便怕极了火,乃至连看一眼都不敢。
杜清欢只感觉一阵阵的血气上涌,却还是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那人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好天轰隆普通。
伸开眼,映入视线的是丫环梦秋含着眼泪的脸,见杜清欢醒来,她赶紧擦去脸上的泪水,“娘娘您醒了……”
杜清欢一下又一下的叩首,姿势要多寒微有多寒微。
“皇上有令,皇后娘娘迩来劳累,不宜分开寝宫。”
杜清欢闻言,身材颤抖一下,她没想到,上官焱竟然恨她至此,竟然,想让她死去。
“皇后娘娘自重!”那侍卫没有涓滴动容,杜清欢被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四肢百赅都在痛。
看着梦秋艰巨地点头,杜清欢那充满伤痕的手寂然落下。
他是想让她的父亲身后也无后代去记念,孤零零的上路?
终究,杜清欢还是错过了父亲的葬礼。
他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不想让她看。
……
“祈福?以你如许瑕疵必报的本性,怕是会日日谩骂吧。”上官焱并不信杜清欢的话,“更何况,你如许的戴罪之身,如果去古顷刻般清净之地,也是玷辱了处所,如果真的那么哀思欲绝,不如,朕赐你一条白绫,你他杀告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父亲,女儿不孝……女儿,对不起您……”身后猛地呈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