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前他们赶到了下一个小镇,流光找了个堆栈歇脚。用饭的时候,琉璃对着满桌饭菜半天没吃几口,流光问:“如何了?分歧口?”
流光皱眉,总感觉这年糕味道有些怪怪的,但是若这么说怕琉璃又要跟他闹腾,因而就对付地点点头。
琉璃也不睬会他的讽刺,独自眯着眼睛把药瓶收起来:“既然没事儿那我就放心啦!不是你说叫我不要信赖你的么?”
琉璃一把翻开他的手,只是瞪眼望着他,流光叹一口气,放动手中的碗筷:“琉璃,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朴。东西我不成能还归去,并且就算还归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你放心,只要我在,他们绝对伤不了你……”
过了半晌才听到流光沉声回道:“能够,我拿了他们一件了不得的东西,以是他们狗急了。”
流光笑笑:“如许啊……”
“是啊!”
琉璃沉默了下,踌躇地问:“那……你之前说张大夫一家能够是因为你才……为甚么?”
流光望着她的笑容心中有些恍忽,相处这么久,仿佛这是头一次她主动拿甚么想让他吃,还是如此乖顺的模样没有暴露尖牙利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过了那块年糕都吃了下去。
“好,给我两瓶。”
“没事没事,就是滑了一下没甚么!”
吃过饭后,流光去试她额头,闷睡了一觉又喝了药,热已经退下了。琉璃满足地拍拍肚子一副酒足饭饱状:“哎,你下午还出去么?”
流光一怔,低头不说话。
流光点点头,跳上马车前面,一甩鞭子架着马车晃闲逛悠出了城。
琉璃笑嘻嘻地问:“好吃么?”
“你发热了,我去找大夫……我去给你抓些退热的药,你在堆栈里等着。本日我们就在这里停一日,先不上路了。”见琉璃点头,流光帮她盖好被子就出了门。琉璃等流光走后,悄悄爬起来,然后取出鞋垫里的铁丝,蹑手蹑脚地走到隔壁房门口停下。
“流光,你把那东西还归去好不好?归正你有那么多宝贝,也不差这一个……”
她瞪眼瞅了半天,“咦”地一声:“皮如何没烂呀?传闻不是说有一种膏药,抹到人身上人就立即烂掉的么?”
“我如何能不管?!你知不晓得张大娘对我多么好?!你知不晓得她的确拿我当亲生孙女一样,我常常瞥见她就会想如果我也有外婆或许她也会像张大娘一样疼我?!你知不晓得小米有多灵巧多听话?!你知不晓得上一刻我还笑着承诺小米帮他找父母,下一刻就亲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你知不晓得这些天我一向在做恶梦,每夜都先梦见张大夫一家的笑容,然后就瞥见那场大火烧掉统统瞥见小米浑身是血站在我面前?!”
“我想买些胭脂水粉,这些天神采好差,你如果出去能不能帮我带一些?”
流光正在用勺子帮她凉药的手一顿,不动声色地问:“如何了?”
流光低头给她夹了个鸡腿:“吃点肉,路上会很辛苦。”
流光转头看她:“嗤,你几岁的小丫头,还胭脂水粉呢,那东西都是蜜斯们才用的吧,你这么个丫头电影抹脸上岂不是东施效颦……”
“哦,那公子说,他先回家了。”
流光被她噎了一下,也懒得辩驳。这些天她一向很低沉,话都没几句,明天可贵说这很多话。
本来是琉璃,一身公子打扮笑盈盈地望着流光,抬手递畴昔一块年糕:“你尝尝,好吃的。”
“哼,崇高的公主喝药也是如许的!”
流光去药店抓了些退热的药后,又趁便买了些常日会用到的药筹办着。琉璃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未几了,不涂药也能够,但是因为伤口结痂长新肉,以是她老是说痒。流光想了想,问药店老板:“有没有甚么药膏,涂在已经结痂的伤口上能够止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