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冰心与林凤亭、夏千寻径直向台上闯来。
众将听了无不怒发冲冠。张鼐大声道:“他们来了恰好,我们刚好能够把他们一网打尽。这些绿林败类杀了我们多少人,现在该到他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闯军一声号令,将四人团团围在当中。
李自成正要命令出兵,俄然四道劲风刮入场中,跟着劲风,铁弓山、夏千寻、铁冰心已闪电般落在世人面前,在他们身边,还多了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边幅堂堂,神情萧洒,手中握着一条瑞雪亮银枪。
眼看小箭已到闯王身前,俄然一阵香风掠到,转眼之间,三支小箭尽被击落在地。脱手的恰是计细雨,她一声娇叱,身形起处,一阵铖雨反攻铁冰心。
李岩道:“他们是‘云开燕’的人。”说罢,将那号牌递到李自成手上。
段鸿羽一剑“分花拂柳”上前迎招。两剑订交,顿时在平空响起了一个巨雷。两人对对方气力的预算都是有所不敷,这一击之下,均感觉虎口发麻,两柄剑几乎同时脱手。
段鸿羽心道:“小孩子童言无忌,感觉好听便唱,底子不管内容如何。官府便是听到他们唱也何如不得,更没法禁住他们的口,这实在是鼓吹闯军最好的渠道,这位李将军,貌似一文弱墨客,实则是有大聪明之人。”
刘宗敏笑道:“就是你身边那位李至公子,他但是我们军中的第一大才子。”
段鸿羽见义兵军威雄浑,暗道:“相较之下,官军但是减色很多了,闯王公然是有大本领的人。”军兵行列前面是一座高高的帅台,上面坐满了文臣武将,当中就坐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两道重眉,颧骨隆起。他左目已盲,上面戴着眼罩子,另一只眼目光通俗刚毅,此时正严厉地谛视着练习的兵士。
群雄穿过兵士行列走到近前,李岩在独眼男人身前倒身下拜道:“大哥,我给你带来几小我。”
铁冰心也同一时候瞧见了段鸿羽,微微一怔。
段鸿羽身系闯王安危,固然敌手气力强大,还是搏命向前,有进无退。
李自成站起家来道:“段少侠说得有理,豪杰斗智不负气,我们就临时让他一让又有何妨?”他手中令旗一挥,士戎顿时站好队形。
计细雨的武功远不如铁冰心,没过十招便感到有些吃力了。
李自成与过云峰没见过面,但都是绿林道的人,本来过云峰是绿林界的第一首级,可这几年来李自成的权势生长很快,已远远超越了过云峰。两边为了共同对抗朝廷,常有手札来往。李自成道:“本来是自家兄弟,赐座。”
段鸿羽晓得时候紧急,不等闯王说完便把此行的目标讲了。
连过数道营盘,前面俄然呈现一处空位,数千名流兵正在练习。但见战旗飘摆,刀枪刺目。兵士行动整齐齐截,号令声响震屋瓦。
铁弓山二目喷火,利剑摆布一分,两道寒光急起,分取段鸿羽双颊。
段鸿羽笑道:“这曲是谁编的,真好听。”
众军士底子没法反对,不久便被他们杀开一条血路。铁冰心见人群中暴露了李自成的脸,忽地抽箭上弩,三只小箭急射闯王。
段鸿羽道:“不成,这三人武功极高。你们都是顿时豪杰,恐怕一时对于不了他们,最好还时躲避一下,想好对策才是。”
段鸿羽边走边瞧,只见路边的小孩子底子不怕义兵,无拘无束地玩耍,口中唱道:“吃他娘,穿他娘,吃着不尽有闯王,不当差,不纳粮。”“朝求升,暮求合,迩来贫汉难存活,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束大小都欢腾。”“金江山,银江山,闯王江山不纳捐。”
铁弓山劈面前这位少年剑客也是非常赞叹,若不是敌营之人,以他的受才之心,恐怕早要弃剑交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