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双手迅疾如猿,左手一抬,让太长剑。等剑到右手时,右手一抬,又让过剑锋,竹杆倒是不离双手。
三人围在桌前闲谈。铁弓山见段鸿羽辞吐不凡,大为惊奇。
段鸿羽行礼道:“铁大人武功绝伦,长辈更是佩服之至。”
想到此节,他把马拴到路边一山沟中,回到镇中客店,趴在窗前向里偷窥,却见铁弓山、铁冰心和夏千寻都已不再店中。
白发男人没想到段鸿羽剑法如此高超,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减轻了剑势,下的尽是杀手。
那老者看了很久,俄然大声叫道:“夏兄,你且退下,待我来战他。”从窗前抢过一根挑窗竹竿,一道绿光径取段鸿羽咽喉。来势凌厉迅猛,果是大师本质。
段鸿羽甩开白发男人,挥剑来格竹竿。
铁弓山为人豪放,把一块银子扔给店伴计道:“这是赔你们的,影响了你们买卖,可真是有些对不住。”
段鸿羽长剑出鞘,一招“烘云托月”将两剑封出。
白发男人这两招为虚,双剑忽地上扬,向段鸿羽两肩斩下。
段鸿羽左手一落,将竹竿握住,同时手中剑贴竹杆直犁老者双手。
老者大喝一声,竹竿向外一拉,想将段鸿羽拉倒。
段鸿羽侧身一躲。这一杆好不凌厉,竟贴着段鸿羽的皮肤穿衣而过。
铁冰心道:“段公子,你别走呀!我们还要一起去捉血袍老怪和梅花僧呢!”
老者竹杆“扑”地刺在地板上,他身形落地,大喝一声,用竹枪在地板上用力一犁,一片地板冲天而起,向段鸿羽猛击过来。
铁弓山瞪了她一眼道:“可不是,你走这几天,可把爹急坏了。”他又笑道:“你这位朋友的剑法好不短长,爹爹几乎败在他手上。”
段鸿羽策马出镇,俄然想到:铁弓山和夏千寻为大内妙手,是天子身边的近臣。铁弓山说是为找女儿出京,恐怕有假,更何况他身边另有个夏千寻。这两人千里出京,恐怕是有要事在身。
铁弓山笑骂道:“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还那里像个女人了。”
段鸿羽刚走出门,铁冰心便跟了出来,她捧出十两银子道:“段公子,我们不能结伴而行了,这些银子你带上,免得在路上难堪。”
段鸿羽手起剑落,飞来的地板已一一落下。
段鸿羽无路可退,只得向后一仰,只听“叭”的一声,一张桌子被利剑剁为三段,塌倒在地。
第十四章小镇聆奥妙险境遇故交
段鸿羽笑道:“两位虽身穿便装,脚上踏的倒是官靴。官府中能有这等高深武功的,除了都城四大妙手之一的‘掠地云鹏’铁弓山外,恐怕再无别人了。那位的一对阴魂子母双剑好生短长,定是‘血里行针’夏千寻了。没想到能在此地连会都城两大妙手,鄙人真是三生有幸了。我是令媛的朋友,她到内里一会儿就返来,这褡裢我只替她保管一下,两位千万不要曲解。”
段鸿羽暗自赞叹,剑锋一转,反削老者前心。
三位重新坐好。
铁冰心笑道:“如许的好戏我如何没瞧到,我看你们还是再打一架才好,让我也学几招,给你们做个公证。”
老者手腕一抖,竹竿反向段鸿羽小腹扎来。
店伴计听这两人竟是从都城来的大官,颤巍巍走过来,给三人倒茶。
店伴计连连叫苦,却不敢上来喊一下。
老者身形一转,躲过剑锋,他这时已是背向双手握杆,身形忽地一退,将竹竿往回一拉。
老者重新出招,竹杆在地上一点,猛地腾空而起,单手握竹,一招“九天悬月”斜挑段鸿羽头顶。
段鸿羽见铁冰心是出于至心,怕折她面子,便收了五两,说道:“多谢铁女人,今后我必然偿还,我们他日再见。”说罢,跨上玉屏风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