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丽道:“是个‘端’字。我也不懂。”
景睿颇觉苦涩,俄然间想到一事:“对了,你父亲可曾跟你说了,那匣子要托付何人?”
明丽凝眉,踌躇着摇点头:“我也问过父亲里头是何物,但父亲并不对我说,却只叮咛我,这匣子让我临时保管,将来托付一人,还让我赌咒,不能对盒子里东西起念,不能私行设法儿翻开。”
明丽道:“我所知都跟娘舅说了……是了,另有一件事……”
明丽说道:“先前说外人打不开那匣子,应当是父亲也推测迟早有人呈现把匣子抢走,是以父亲把那匣子钥匙交给了外甥女……”
明丽往前一步,景正卿走她身侧,随风只嗅香风阵阵,沁民气脾,这一刻,只感觉如果如现这般,一向伴跟着她身边儿,倒也临时别无所求了。
明丽面上微露惶恐之色,取出帕子,眼角擦了擦,景睿非常焦心,但看她神态举止,却又没法开口催促。半晌,明丽说:“说来恍若一梦,那夜停扬州城里,因二表哥一起顾问殷勤,我非常感激,本想把匣子交给他保管,谁知叫玉葫一探听,才知二表哥跟三公子出外去了……想必是有要事……”
“mm可感觉绝望?”他负手,笑问。
景睿自知失态,忙粉饰点头:“没有……没事。”
景睿酬酢了几句,记念了一会儿卫凌,才问向明丽:“你身子,可大安了?”
景睿震惊:“那匣子……”
景正卿笑看她一眼,不觉得忤,只温文有礼:“mm请。”
明丽吓了一跳,见那婆子头前带路并未意,才低声说道:“你要死,胡说甚么!”
景正卿微微一笑,色如春晓,双眸流波,温声软语地说:“好孩子,如果如许体贴哥哥毕生大事,何必费那些周章,你只把自个儿许了我……不就行了?”
明丽故意将她拦下不准走,可又怕反而露了陈迹,便没吭声。
玉葫转头看她,俄然问:“没向老爷告二爷状吗?”
明丽万想不到他光天化日竟敢如此,这院门处经常有人走动,且现在身边儿另有个玉葫呢,他就不怕……
景正卿说到这里,俄然换了一副严厉腔调:“玉葫你看这是甚么?”
明丽想到方才同景睿说话,面上笑意一闪而过:“不过是家常闲话,表哥问这个做甚么?”
“甚么字?”
玉葫瞅着她,隔了会儿,才说:“那好吧,我不说了。”
明丽问:“娘舅但是想到甚么了?”
景正卿问:“mm喜好哪个?”
景睿点点头,沉吟半晌,终究转到正题:“明丽,我问你,你父亲临去之前,曾交给你何物未曾?”
景睿闻言,便皱了眉,隔了会儿,就问:“我听卿儿说,那匣子半途失落了?”
明丽细心看他一眼,却见他虽带笑意,却不失端庄:“表哥真故意考虑?”
苏夫人引了明丽进内,明丽行了礼,跟景二老爷两人相见了,丫环奉茶后退了出去,苏夫人外间留步,并不入内,只剩下景睿同明丽两人书房。
明丽瞅了眼,见那地儿空空位,便说:“哪有甚么?”俄然内心一动,莫非是景正卿欺诈人?正要问,手腕忽地被人擒住,明丽身不由己,跟着踉跄往前,景正卿单手她腰间一抱,拥入怀中,往前一步,几近将人抵墙壁之上。
“端?这京内……”景睿思忖半晌,神采骤变,倒吸了口寒气:“端?!”
景正卿见她一一说来,果然详细,双眸一眯,却偏仍带笑:“mm晓得好生清楚,真是一心一意为表哥着想,不愧是我好……”
玉葫一听,脸儿发红,半羞半恼:“二爷说甚么呢!”
明丽一笑,解下腰间一枚锦囊,看来就如个平常女儿家香囊普通,很不起眼。明丽双手递上:“父亲所交托之物,就内里。父亲曾非常赞美娘舅,说娘舅是他京内独一知己,现在匣子丢了,钥匙留着想必也无用,我便把它给娘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