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副画抖了抖,先放在中间桌上,明丽见了,马上要去取,却被景正卿抱了返来。
明丽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忙要站住脚步,抬手去推景正卿,却听他低声道:“谨慎些……我身上的伤还未病愈……”
他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口,手上略微用力,抱着明丽下了桌子,也不放在地上,只放在桌子旁的椅子上,顺势把那幅画拿起来,防备她愤恨之余会给他撕了。
明丽吃了一惊,手上一松,竟给他把画儿抢了畴昔。
这一刻,仿佛光阴愣住。
景正卿见她抬头眼巴巴地看着画,模样又是不幸又是敬爱,目光便从她面上往下,顺着那尖尖地下颌,一起超出苗条的脖颈,一向到了……
明丽正在侧耳谛听外头四喜五福的声音,闻言道:“你又干甚么?”
明丽气道:“你是强盗不成?彼苍白日跑出去抢东西?快还给我!”她见景正卿不给,便转过身,抬手要把那画抢返来。
明丽低低一声,又惊又羞:“不……”却还是被他亲了个正着,双唇相接,顿时如天雷地火碰触,景正卿身子一抖,那被压抑的各种奔涌而出,不成拦截。
景正卿身子一僵,而后反应过来,明丽这是把他当作玉葫了。
明丽不能作声,景正卿情难自禁,一手搂着她,一手挑起她的下颌,低头便吻了上去。
景正卿进了里屋,一惊,却见明丽竟未曾睡,正在书桌边上,手中执笔,正在写甚么似的,也未昂首,竟没发明他。
另一个说:“小葫也还在睡呢,瞧她!要睡也不好好睡,只在这儿趴着……”笑嘻嘻地,双双竟进了中间屋内。<
明丽脑中一昏,脸上几近滴血,咬着牙低声道:“我、我应……应你就是了!”
她不敢去碰他身上,情知有很多伤的,便去推他的脸,一边推,一边又打量他的脸颊,她自是记得他脸上也伤着了的,怕不留意触及了伤处,现在偷眼去看,却见景正卿脸颊边上还是有两道红红地伤痕,只不像是当初那样狼狈了,因愈合了,伤口正往好处长。
明丽听他诘责,便转开目光去:“你……你不是好了么?且……往你那屋里人来人往的,我常去也不像话。”
景正卿掐着她的腰:“顾不得那么很多了。”唇舌压上,舌头深切,吻了个天翻地覆。
景正卿一笑,却顺势威胁,道:“那你承诺了给我那画儿?”
景正卿偏往前一撞,明丽身子一晃,差点也哭泣出声,景正卿道:“mm再不承诺,她们就出去了。”
四目相对,景正卿道:“这么多天都没见到mm,我内心惦记,天然要来看看……你倒是狠心,上回明显承诺了我会去看我的,如何竟出尔反尔?”
景正卿便笑:“mm打得好快意算盘,我人也不放,画也不放……鱼和熊掌……都要。”
景正卿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画是极好的,我不准你糟蹋它,你不要,我拿了去便是了。那里有如许漂亮的烤鹅?亏你能说出来。”
垂垂近了,明丽似发觉到有人靠前,只不过仍未昂首,反而轻声说道:“去给我把书架最上面那本摊开的书拿来。”
景正卿一眼看到玉葫斜斜地伏在桌子边上,忍不住一笑,心念转动,便不去打搅她。只蹑手蹑脚往里去。
景正卿看着她神情,一眼也不想错过,便道:“你如果肯多去看我两次,我也不至于如此……每天焦心不已,想着要早点好起来,既然你不去看我,那么我来看你也是一样的。”
景正卿内心惊奇,却不知这段日子里明丽懒懒惰散,放马吃草,除了打水清算等必做的,其他都极少叮咛。
她伸手来要,景正卿那里肯给,只说:“你若承诺我好好地留着别撕了,我就给你,只是晓得你容不得他,倒不如便宜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