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听着这些话:怪道云起现在还莽撞冲撞,看看这位大爷就晓得了。
慌乱当中,却听有个声音喝道:“请蜜斯返来,景小少爷无恙。”
卫凌笑:“我会跟小孩子一样么?我就算不京中,也晓得太子经常溜出宫来轶闻,也记得太子年纪,不过是五六岁罢了,且太子那张脸,我一瞧……倒跟当今那位……有几分肖似,特别是那双眼。……好吧,这些都不算数,若不是太子,他身边怎会有皇家铁衣暗卫跟从?别说皇家另有第二个骄横放肆孩童。”
那孩子趔趄出去,却发狠叫道:“把那犯上牲口捉了!”
暗卫之一见状,一点头,那人便放开云三郎。
景正卿也沉默不语,云腾叫了会儿,问道:“你可认得是谁,哥哥们给你找回场子。”
云腾跟端王齐齐转头:“嗯?”
云腾顿时之间转移了目标,暴跳如雷道:“甚么?哪个小子这么卑鄙无耻,心狠手辣?敢动我云府人?你有没有报上云府大名?”
云腾这才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地盗汗。
景正卿大喜,见那几个暗卫冒死集合过来,他忙把那孩子往中间一推,趁乱就跑。
卫凌转头看去,道:“赵纯佑,你想趁火打劫?别觉得非你不成,我自个儿也能对付此事!”他说完以后,霍然起家,大步出外。
那擒着云三郎人一惊,游移不决,景正卿道:“我们跟你们无冤无仇,何必如许,你们放人,我也放人,通衢朝天大师各走一边就是了,不要闹得鱼死网破了欠都雅。”
明丽一听,唯恐另肇事端,心也怦怦乱跳:“二表哥,你要谨慎!”
云腾悻悻道:“王爷想置身事外才是恶棍行动,敢情你们皇家人都好……”
景正卿没法信赖,低头看向怀中小孩儿,却见他年纪虽小,眉宇当中却天生一股阴鸷冷意。
三人一听,如蒙大赦,便回身出厅。
景正卿又喝道:“把我兄弟放开!不然别怪我!”
明丽心惊胆战,大呼一声:“让我下去!”
明丽望着他神笑容,心中一阵恍忽。
他目光所及,竟是那几个悄悄无息靠过来妙手。
卫凌皱着眉,叹了口气。
端王却仍然泰然自如,道:“休要瞎扯,明显就睡了一晚。”
三郎爬上车,里头明丽却爬出来,三郎忙拦住她:“你干甚么!”
寂静当中,端王缓缓起家,施施然说:“啊,天气不早,本王也是时候该走了。”
云起考虑:“我不认得,只记得长得贼眉鼠眼,粗暴无礼,正卿,你可认得?”
那人抱着景正卿,左拐右拐,冲到街头拐角处,那边却正停着一匹马,他翻身上马,打马疾走,行动洁净利落,一气呵成。
端王侧目看向云腾:“云腾啊,你堂堂地大将军,做人可不能如此恶棍。”
云腾打圆场:“罢了,做甚么这么发兵动众,不过是孩子们想出去玩儿罢了,莫非就不准他们出去?只是……”
端王目送他背影分开,就看云腾。云腾安抚地拍拍他肩膀,笑着哄道:“又闹脾气了,王爷别介怀别介怀。”
这设法儿本是好不过,从面远景象来讲已经是“敌众我寡”,景正卿也看出这孩子必定出身非富即贵,才敢对云三郎如此下狠手,这会儿告饶或者硬碰都讨不了好儿,唯有先把这孩子制住了,再说其他。
那几人一愣,他们穿戴打扮只如平常人普通,先前也只藏身人群当中,见出事才极地过来,本想只是面对一个孩子罢了,极其轻易告终,没想到,竟被个孩子喝破身形!
云腾抬手,端王肩头一勾:“王爷,别客气,我们早就是一条绳上蚂蚱了……不,应当说是一家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