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同柏身子生硬,握紧匕首,转过身,从屏风后绕向后院。
景正卿高悬的一颗心到现在才算放下,紧紧搂着明丽,不敢罢休,见端王要走,便唤道:“王爷……”
景正卿道:“此事我来担着就是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多亏了云起听了动静及时赶到,才拦住了张刑部,没叫他把明丽带进刑部大牢里去。
正在现在,却见又有一匹马趔趄而来,顿时的人倒是叶若,他报信以后,从城郊一起赶返来,官袍的领子都被汗湿透了,目光错愕四扫,见景正卿跟明丽站在一块儿,才算松了口气,肩膀也微微一沉。
蓝同樱极快说道:“哥哥,事到现在没有退路了,你快去,此事必然要做的全面,不然的话别说你我,全部蓝家都要灭门了!哥哥……成败在此一举,做得好,我们仍可万人之上,若做不成,便是死囚!快去!”
端王嘲笑:“甚好,那你马上放人,本王也马上进宫,稍后就见端倪。”
明丽哽咽着,颤声低语:“我、我不管如何不能让你再进这个处所。你……也别逼迫我,不然我这辈子也不会放心。”
蓝同柏跪地求道:“殿下!莫非涓滴不念昔日之情吗?”
景正卿见端王来到,心中升起一丝希冀,但是却又不敢放松,明丽也看向端王,想叫人,又不敢擅叫。
端王看着他:“说过了都在本王身上,本王包管你无事,如何?莫非你不信本王?”
蓝同柏握着那把匕首,上头太子的血顺着刀刃滑过来,已经沾到他的手,光滑潮湿,带一点热,蓝同柏几近握不住那匕首,结巴道:“我、我……”
“你在胡说甚么,”景正卿惊怒。
见侍卫来到,蓝同柏撑一口气,指了指不远处的墙头:“快、抓刺客……刺客……”一句话没有说完,终究因剧痛而晕厥畴昔。
明丽忽地扬声大呼,在场世人都吃一惊,景正卿更是拧眉看向她。
蓝同柏震惊看她。
双唇相接刹时,太子俄然去而复返!且大声诘责,蓝同柏惶恐起家:“殿下……”
“你如何……还不死呢?”蓝同樱望着赵琰双眼紧闭之态,心中想。
张刑部深深低头:“卑职服从。”
是以前也曾有过此事,那些跟从的暗卫和侍卫们都不敢违逆太子,每当太子来找蓝同樱,便自发避开。
景正卿又对云三郎道:“云起你且归去。”
蓝同樱捂着脸垂眸,浑身微微颤栗,闻言双眸却蓦地睁大。
蓝同樱咬了咬牙,伸手抱住他的身材,在他耳畔低低说道:“哥哥,莫非你情愿眼睁睁看着我死无葬身之地吗?!”
景正卿瞧着他的手,剑眉扬起,喝道:“别碰她!”极快地掠过来,长臂轻舒,捏住张刑部的肩头,只听得纤细咔地一声,张刑部肩胛骨剧痛,低呼了声,情不自禁放开了明丽。
蓝同樱握着那带血的匕首,在蓝同柏耳畔低低说了几句。
明丽大声说,“若张大人真是他所说的那种……能细心将此事查明的人,必定会晓得我是明净的,未有证据之前,一定就会难堪我,你归去吧!”
张刑部扶着肩头在中间看着,模糊也听了三两句。从卫府拿人到刑部,他所见的卫明丽都是个娇怯女子罢了,没想到竟有如此胆量,不由暗中惊诧。
明丽昂首看他:“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赵琰往外走出两步,正要放声叫侍卫来拿人,俄然之间便感觉脖子被人掐住,而胸前一凉!同时剧痛也随之而至!
院外太子的侍卫暗卫们个个大惊失容,纷繁往蓝同樱的屋子冲来,但是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到后院一声惨叫,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呼道:“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