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听出她似有话外之音,便问道:“那娘娘如何才肯放人?”
端霸道:“求皇上开恩。”
宫女战战兢兢:“据闻太子殿下醒了!”
皇后眸子转动,恐怕错过这个机遇,便道:“王爷,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啊。”
皇后本是成心摧辱,听他竟然如此慨然答允,不由惊奇。
天子赵健早就晓得端王来意,是以想借口避见,不料端王直闯进宫,赵健没法,便让宫女扶着,出外相见。
皇后听了如许贞烈的话,那里会思疑她,天然更不会再究查于蓝产业生这事……何况,统统罪恶都在“刺客”身上。
赵健神采发白,咳嗽两声,以手掩口。
端霸道:“琰儿姓赵,皇上也姓赵,莫非说皇后在为琰儿着想,皇上就没替琰儿想过?宁肯错杀一万不成放过一个,如此残暴不仁的话,皇上也肯承诺?”
如此一问,便把赵琰出宫后的来龙去脉都问了个清楚。
端王对上那双狠辣的双眸,忽地慢慢道:“娘娘,你仿佛忘了,这天下事赵家的天下,不是姓陈的,你行事如此张扬,使得么?”
240、寝宫
端王转头看向他,目光安静:“如果纯佑此举,能让皇上跟皇后放心,同时不扳连无辜,纯佑甘心甘心。”
之前卫凌在京中,皇后晓得他是个难动的,恰好卫凌离京,却如一个大好机遇送到面前。
端王淡淡道:“娘娘到底想说甚么?”
皇后听闻卫宸竟欲对太子脱手,大怒,骂道:“好一对不识汲引的贱人,太子是多么高贵之人,他们竟敢对太子脱手,莫非他们是是以记恨在心,故而才派了刺客前去脱手的吗?”
对上这双眸子,天子赵健心中竟虚虚地一颤。
侍卫们当然不敢说太子对明丽“企图不轨”,只说跟明丽生了吵嘴,恰好卫至公子返来,不期而遇,差点脱手。
端王面不改色:“这个就不劳娘娘担忧了。”
端王催寺人通传有要紧之事,却仍不得行,端王恐怕迟则生变,情急之下,将寺人推开,直接便突入寝宫。
皇后快步而出,走到赵健身边,行了礼:“臣妾见过皇上。”
端霸道:“娘娘为何会这么想,娘娘直说如何!”
端王跟皇后两个目光相对,端王便道:“皇上,娘娘是早有疑我之心罢了,好吧,如果琰儿醒来,说行刺他的人跟卫府有关,亦或者刑部查证此事跟王府有关,那纯佑情愿背负暗害太子的罪名,心甘甘心受罚。”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中间天子赵健咳嗽数声:“你们两个……够了,休要如此,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王爷,竟跟贩子凡夫普通辩论不休,成何体统?”
三人正说到此,外头忽地有个宫女仓促而来,施礼道:“皇上,娘娘,寝殿来人说……太子……”
皇后道:“没甚么,本宫不过是想提示王爷,那女娃儿不是已经跟景府订婚了么?王爷可别看花了眼,鬼迷了心。”
端霸道:“明丽是我从藐视着长大的,皇上见了就晓得,那孩子聪明聪明,且心是最善的,是绝对不会害人的……琰儿的事,必定另有启事,我也朴重人抓紧查探,假以光阴,必有成果,现在最要紧的,便是不要误伤了好人。——皇上今儿不承诺,我便不起来了。”
赵健忙道:“纯佑,你休也跟着混闹。”
端霸道:“但琰儿必然会醒来的,不是么?何必在此之前枉杀无辜!”
端王看向赵健:“皇上真的也同意如此?”
端王惊,赵健也道:“皇后,你在说甚么!这如何使得!”
赵健叹了声:“皇后也是疼惜琰儿心切,朕实在也……”
皇后道:“臣妾听闻王爷进宫,本觉得是去看望琰儿的,谁知久候不至,因而过来看看,却没想到,王爷不是为了琰儿而进宫,倒是想要救暗害琰儿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