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跟皇后两个目光相对,端王便道:“皇上,娘娘是早有疑我之心罢了,好吧,如果琰儿醒来,说行刺他的人跟卫府有关,亦或者刑部查证此事跟王府有关,那纯佑情愿背负暗害太子的罪名,心甘甘心受罚。”
之前卫凌在京中,皇后晓得他是个难动的,恰好卫凌离京,却如一个大好机遇送到面前。
皇后快步而出,走到赵健身边,行了礼:“臣妾见过皇上。”
端霸道:“明丽是我从藐视着长大的,皇上见了就晓得,那孩子聪明聪明,且心是最善的,是绝对不会害人的……琰儿的事,必定另有启事,我也朴重人抓紧查探,假以光阴,必有成果,现在最要紧的,便是不要误伤了好人。——皇上今儿不承诺,我便不起来了。”
端王催寺人通传有要紧之事,却仍不得行,端王恐怕迟则生变,情急之下,将寺人推开,直接便突入寝宫。
赵健望着端王伏地的身子,目光闪动,正要说话,忽地听中间有个声音略高亢,道:“王爷这是在做甚么,是在逼皇上向你让步吗?”
端王转头看向他,目光安静:“如果纯佑此举,能让皇上跟皇后放心,同时不扳连无辜,纯佑甘心甘心。”
赵健听到这里,眼皮垂下,目光闪动。但是对皇后而言,端王这些话,却不过是在惺惺作态罢了。
赵健却叹道:“何必负气?皇后也是因琰儿的事,有些急怒攻心了,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你别放在心上,朕对你是没有狐疑的。”
皇后神采微变,却道:“太子便是姓赵,如何?你当堂哥的不去为他着想,天然是我这当母亲的为他着想了。”
端王这才道:“皇上,刑部无端要拿卫凌之女明丽入狱,说甚么是她涉嫌太子被刺之事,明丽我是深知的,她只是个天真无知的闺中弱女,怎会作出这类事来,为何堂堂刑部竟在毫无证据的景象下难堪大臣之女,还是宫内下旨?莫非是皇上的意义?”
端王抬眸:“正因为晓得,才想要一个本相,不想莫名其妙地送了好人道命。娘娘,你又何必焦急?琰儿现在虽昏倒不醒,但必然有醒来的一日,只要他醒了,天然能够指认凶手,若他说凶手是明丽,到时候你要如何,我天然半句话都没有。何必抢在琰儿醒来之前,如此焦急行事?”
皇后道:“嘴上说的好听,你的内心怕是也巴不得琰儿永久都醒不来吧!”
皇后一听,蓦地色变,靠前道:“太子如何?”
端霸道:“娘娘为何会这么想,娘娘直说如何!”
端霸道:“娘娘也说是个‘能够’,既然没有真凭实据何必急于一时?不如等琰儿醒来了再做决计!”
侍卫们当然不敢说太子对明丽“企图不轨”,只说跟明丽生了吵嘴,恰好卫至公子返来,不期而遇,差点脱手。
端王惊,赵健也道:“皇后,你在说甚么!这如何使得!”
三人正说到此,外头忽地有个宫女仓促而来,施礼道:“皇上,娘娘,寝殿来人说……太子……”
端王说着,便双膝跪地,伏身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