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二十多年和李治歌的共处,黄九眼眶一红,点了点头。
“无凭无据的,不过是一点猜想,是以才没敢轰动您,只是我思来想去,这事儿还是要让您晓得,毕竟,毕竟事关严峻”说到最后,黄九的声音垂垂地沉了下去。
黄九晓得,李治歌这是担忧有朝一日事情败漏,连累到黄家的子孙后代,是以才焦急地将他们遣了出去。
李治歌帮手握书卷,坐在桌边悄悄地看着,雨薇则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做了一半的针线活。两人谁也不说话,各自忙动手头的事件,可心机却早都飞了出去。
黄九答道:“回王爷的话,公主已经出城了,皇上皇后亲身去城门楼上送了行的,侍从保护也是些精兵强将,非常得力,固然嫁奁丰富,但也不必担忧路途中出甚么岔子……”
李治歌也不再勉强,亲手拿起茶盅,给黄九倒了杯凉茶,微微点头,表示他能够开口了。
闽王府,银安殿阁房。
说罢,就笑盈盈地走了出去,还不健忘回身关上了房门。
李治歌略一揣摩,目光果断地望着黄九那张沧桑的面孔,道:“九叔,我本不想把您牵涉出去,只是现在……我记得,您本籍在福建,恰好本王在福建有几处宅子和田产,您不如就去帮着照看一下……”
“让他出去回话吧,王妃毕竟不是外人”,他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地说着。
不等他说完,黄九就出言打断道:“王爷何必说这些话,您是我看着长大的,您的心性,别人不体味,我又怎会不晓得呢?何况我现在一把老骨头了,您都不怕,我怕甚么!”
露儿轻手重脚地出去,屈膝施礼以后,低眉扎眼隧道:“王爷,九叔在外室候着,说是有事向您回禀”,说罢悄悄抬了抬眼皮,瞄了一眼李治歌的神采。
黄九暗自赞叹:王妃不但夷易近人,并且如许聪明,又会察言观色,难怪长安城里的权贵夫人不管谁提起慕家大蜜斯,都要竖起大拇指呢!
露儿心中想着,却不敢担搁,笑着应了声是,赶紧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