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诫和教书先生前后迈步进了崇文殿,文武群臣们早已退至两边站立。
“拜见天子陛下!”两位使臣笑容可掬,恭恭敬敬地哈腰施礼。
“漱玉女人不但操琴更加纯熟,竟然现在也会跟本王开起打趣来了。”男人语气里带着笑意,眼底饱含和顺地盯着女子白嫩精美的面孔。
谁晓得你们有没有甚么诡计?
再抬眼看向那身穿龙袍的人,只见李治国一脸有话快说,说完快滚的神采……
漱玉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安闲,略微侧了侧身,再开口语气已经变得冰冷:“前几日碧瑶还只传来帛书说郁久嘉明成心亲身来长安,本日便又收到一个蜡丸,我翻开看了,说是已经派了使者。想必不日便能到达长安了。”
莲香殿内传出阵阵委宛动听的琴声。檀木小圆桌上摆放着的应季花果披收回怡人的甜香味道,满盈到氛围里,变得淡淡的,不易发觉。
“是啊,本日我已听永宁侯世子提及了。据他所言,主使乃是郁久嘉明的表弟――镇律的三子,郁久嘉诫。”
闽王府内。
政治就是一场场的博弈,知己知彼,才气下好这盘棋。
但是谁晓得你笛棉人会不会变卦?
毕竟并不是大家都能体味到百姓的痛苦,也并不是大家都能从战役中获得好处的。
“王爷,本日如何舍得丢下那位王妃,跑到这莲香殿来听我操琴了?”女子笑盈盈地嘲弄道。
端坐在高处的陛下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着开口道:“贵使到临,所为何事?”。
谨慎点倒也无妨,毕竟这位皇兄现在最头疼的题目就是笛棉了。笛棉能主动乞降,只怕皇兄乐得做梦都能笑出声儿来呢。如果朝中有人提早晓得了这个动静从中作梗,那皇兄岂不是要空欢乐一场了?
皇上一早就得了信儿,现在正在崇文殿内和一众亲信大臣议事。
男人轻叹一口气,道:“笛棉天然是早就发来国书的。只是我皇兄固来谨慎谨慎,事到现在过了好几天了,竟然还未在朝堂上奉告文武百官。恐怕现在为止,朝中晓得此事的也只要慕丞相、韩将军和永宁侯如许深得皇兄信赖的亲信了吧。”
韩大将军作为武将,天然是和笛棉人正面比武过的,内心实在是有些鄙夷笛棉人,以为对方蛮横无度,不按常理出牌。是以现在拧起眉头,不屑隧道:“皇上,依微臣看,这笛棉人最是几次无常,不敷为信!”
大师都是在权力纷争中一起摸爬滚打过来的,能活到明天,谁还没有两三件见不得人的负苦衷,谁还敢说本身出淤泥而不染?
皇上的神采略微舒缓了些,微微点头。
女子眉头微微一皱,心道:既然笛棉要调派使者来长安,天然是会预先跟长安方面传国书打声号召的,也好让长安这边留出时候来筹办欢迎使臣。哪儿有二话不说直接派人来的事理呢?
男人微微点头,目光也从女子的脸庞上移开,望向檀木小圆桌上摆放的一株芳香的百合。
就算没有诡计,鬼都晓得你们不成能无前提地乞降,必定会开出一系列前提,谁知到你们会不会贪婪无度,提些有辱我国威的前提?
稍事歇息以后,郁久嘉诫随身照顾着嘉明的亲笔手札,和教柔然公主读书的那位先生一道,前去皇宫,要去会一会这位汉人天子。
慕丞相感觉氛围有些凝重,便逢迎着皇上的情意,开口道:“陛下,韩将军说的是郁久镇律掌权时的风格,现在这位笛棉王温文尔雅,既然能遣人来长安,定然是有几分诚意的。陛下不如见过使者以后再做筹算。”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坦诚些,贵国要开出甚么前提呢?”李治国面上仍然带着笑,但语气里却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