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儿也不过是为雨薇鸣不平,这才在她的面前没忍住抱怨了几句,但内心还是晓得轻重的,忙跪了下去,连声应是。
“哦,去了莲香殿?还遣了丫环们出来?”雨薇手捧香茗,神采安静。
“皆宜公主和亲期近,不管如何,这仗都临时是打不起来的。是以天子此举,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想借此举看看朝中有哪些人在暗中重视着笛棉的景况吧。”雨薇眸光明灭,略有深意地看着李治歌。
富商们听到风言风语,天然没故意中不暗自策画的。
末端还恨恨地弥补了一句:“甚么都不消做便能够坐收渔利,可真是构造算尽,七窍小巧啊!”
他前脚刚走,雨薇便唤来露儿。
室内只剩下雨薇一人,她眉头微蹙,用茶杯盖刮了刮茶水里的茶叶末,轻啜了一口。
是以洛阳这几位富商也都犯起了嘀咕。
如果天子真的下了号令,任他们家缠万贯,那也还是敌不过金戈铁马不是?
露儿不敢担搁,应了声是,便轻手重脚地跟了畴昔,内心却在嘟囔:王爷还能去哪儿,每日不是在后花圃喂喂鱼,就是在莲香殿里和我们那位侧妃腻歪……
皇上用心在洛阳放出风声,说是要让徐清风等多位洛阳富商捐些银两出来。
如果我捐了而其别人不捐,那恐怕会被其他富商们感觉我是成心凑趣阿谀,今后跟这些富商们打起交道,恐怕也少不了平白地生出些龃龉。
捐是不捐呢?
这事儿真是不好办……
见露儿连连点头,她便笑道:“好了,你本日替我去一趟丞相府,问问晴薇的女红先生请到了没有,如果没有合适的,我们也帮着物色物色。”
“你悄悄地跟着王爷,看看他这是要去哪儿?”
恐怕秦之语此番特地送来这香水百合,为的就是从闽王府探探口风吧。
“是,我这就去问问。”
见她如许,雨薇天然也不忍心再非难,便扶了露儿起来,柔声叮咛了几句。
既然屏退了这些底下奉侍的,并且连白莲女人都退了出来,那王爷和侧妃要么就是在群情甚么首要的事情,要么就是明白日的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谁晓得李治歌和雨薇对此却也是一无所知,还徒添了一番惊吓。
雨薇刚喝进嘴了的一口茶水差点儿就喷了出来,咳嗽了几声,这才缓过劲儿来。这个露儿,满脑筋都在想甚么呢……
如果天子真的明显白白地开了金口,那就算他们再如何肉疼,也不得不遵循圣意捐出些银钱。
果不其然,李治歌离了书房,只去银安殿的前厅内和黄九说了几句话,便又行动仓促地去了莲香殿。
露儿心中翻了个白眼,暗自考虑:王爷刚不是还特地进书房和王妃议事么,如何转头便又来了这里,莫不是王妃说了甚么触怒了王爷?还是这位侧妃就如许诱人,王爷当真一刻也离不了她了么?
露儿仓猝上前替雨薇拍了拍背,心中却有些自责。
如果我不捐,其别人都捐了,那传到皇上耳朵里,岂不是要怪我鄙吝,不肯为国度出钱着力?
露儿听到最后一句话,也被雨薇逗乐了,应了声是,便去了厨房。
他能够肆无顾忌地群情皇上的言行,乃至是说皇上的好话,可雨薇却不能,敛了敛心境,轻声安慰道:“王爷您何必如此呢。说实话,陛下的这一招棋确切是无可抉剔,虽说酒徒之意不在酒,为的却也是国度的安宁繁华。能藉此机遇清除朝中的特工,也何尝不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功德儿!”
雨薇正色道:“牢记这王府不比我们丞相府,王爷才是这个家的仆人。你如果哪天再如许口无遮拦,被王爷听了去,他要惩罚你,那就是连我也不好拦着了!再者说,侧妃的身份你怎可挂在嘴边上,如果被别人听了去,莫说你我,就连父亲和王爷也免不了受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