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惶惑着莫名惊骇着竟不晓得闭眼,只在他正对着我的凤眼里瞥见了本身愣愣被他擒住的模样,瞥见本身攥在他手内心的一对耳朵,那耳朵上的血丝头绪清楚根根清楚,我俄然记起这对兔子耳朵是他买了送给我的。

那女妖自作聪明道:“它自一进门便蹲在角落里,眼睛瞬也不瞬直盯着尊上看。”为了增加压服力竟然画蛇添足补了一句,“畴昔在尊上府邸中也常常见到这只兔子,老是冷静盯着尊上看。”

不晓得其他是否有人闻声,夜风彼时恰好将凤凰那句私语送入我耳中,——“你我如此靠近,何必唤我尊上?”

又听那女妖阿谀道:“尊上气高贵胄,冠绝六界,若能承尊上一夜雨露……”

“呀!”女妖惊呼出声。

凤凰悄悄一挥手,随身的妖侍立即心领神会翻开恭敬捧在手上的玉盒,恰是我方才见过的阿谁,但见盒盖一开,内里五彩霞光一下摆脱了束缚,刺眼射出,射得一干人满面冷傲,穗禾亦稍稍睁大了眼睛。

我一时心中钟吕高文,正想干脆现出真身化作水汽逃脱,不料凤凰却不待那女妖伸手,将我一对长耳一拎而起,平举在面前两掌处,眯了眯眼,眼中未有涓滴波澜,我却模糊听到了刀光剑影金戈铁马的杀伐之音,铿锵着劈面而来。

我终究戒了治本不治本的糖,却染上了别的一个瘾头。

凤凰坐于殿首浅酌,两旁各有一个浑身绫罗的女子,一个斟酒,一个添菜。凤凰忽而对着殿角眯了眯眼,放动手中酒杯,对着右手女子弯了弯唇角,一个未有泛动开的笑似半开的花最是勾魂摄魄,那女妖满目冷傲,手上一软,一双银筷跌落桌沿,身子亦软了软。

凤凰一把将我大力拎开,丢在一旁,冷冷从唇角吐出一口气味,料峭凌洌,“一定猛虎才伤人,兔子咬人才叫民气寒,不是吗?”

“你刚才不是才说过她是鸟族首级吗?”那鬼侍搔了搔额上一缕稀少毛发,愣愣道。

“你这等小鬼晓得甚么!”那女妖不屑地哼了一声,“本日尊上在禺疆宫设席为鸟族首级穗禾公主庆生,这你总晓得吧?”

凤凰一挑眼尾,伸脱手,“拿来。”

自那日再见他以后,我便常常趁小鱼仙倌繁忙时支开离珠单独去幽冥界,常常变幻成兔子的模样,用那对耳朵上的妖气袒护了身上的气味,出入此岸倒是从未被看破过。厥后,我大了胆量,潜入他住的私邸,来交常常很多次,亦没有被小鬼擒拿过。想来没有人会在乎一只小小的兔子精。

凤凰缓缓一点头,那滴血终究滑落鼻尖,掉在了地上,利落地伸手一扬,将我掷入火中,没有一丝一毫踌躇,杀伐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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