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免一阵头紧。昨日自回花界起,二十四位芳主便筹议了夜里轮番宿在我这院中,白日里,便提我前去先花神的芳冢前思过。日子委实难过,本日不过第二日,我已然觉着过了很多年初。

天帝一丝歉然道:“恐你修为不深,我本日临时授你五千年灵力……”

我定睛一看,竟是水神!

“锦觅年幼,且长年居水镜,所识之人不过个把花果菜蔬之仙灵,实在没有深沉到万把年才笑一回的,一日笑十回的陋劣之辈倒很多。天帝故交想来锦觅不识得,天然不能晓得天帝所言何人。”我振振有词。

我正内心颓着,天帝却停在此处不往下说了,我揣摩了一下,比如尘寰唱戏的唱到某处出色段必然要来个表态定上那么半晌,待听戏人喝采喝彩后再往下持续,天帝此番停顿必然是等我来接个话头才好持续,是以,我便朝他展颜一笑,道:“甚好,甚好。”

我道是何事,本来是这噜苏小事,遂慷慨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天帝且放宽解。”

“我有一言,锦觅仙子却需记牢。”本要将我放行了,天帝却又俄然唤住我,“你与旭凤、润玉决然不成生出男女交谊。”

我呐呐念了个呼唤咒。

天帝既如此慷慨,我若再推托未免不给面子了些,是以便勉为其难生生受了,“如此,便多谢天帝了。”

天帝伸脱手,但见掌心一合一开,便起了一团幽幽荧光,他念了声“起!”,那荧光便忽忽悠悠自他掌心当中飞离,还将来得及看清楚,便没入了我眉宇之间,一股通彻透凉之意中转周身。

我委宛道:“天帝客气了。”

我皱眉庄严道:“锦觅不过戋戋果子精,如何受得起天帝陛下灵力,锦觅觉得不甚安妥。”

正念了一半,朗朗晴空下却俄然落起了一阵淅沥细雨,有人自雨幕当中行来,唔,这扑哧君速率非常快,我咒语还未毕,他竟就赶来了。

临别之时,天帝道:“本日倒扰了你休眠,若非我数万年前一念之差,恐二十四位芳主也不会与天界为敌,你我亦不必夜里才气灵魂相见,委曲你了。”天帝唇边含了丝苦笑。

若隐若现烟雾中,有人自木筏上拾步而下,对我驯良一笑,“此番冒昧将锦觅仙子请至太虚幻景中,还望锦觅仙子莫要介怀。”

好久,除了耳畔流云模糊天籁摩挲之音,却不闻天帝答我,昂首一看,但见他一双眼专注看着我,却又并非看着我,似透过我打量着别的一小我,见我迷惑看他,方才回神一笑,笑中几分凄、几分悔、几分盼,答非所问道:“此处乃是太虚境,蓬莱仙洲当中,仙家偶或魂游之地,偶有幻景现于尘寰,凡人称为‘海市蜃楼’,觉得海中天蟾吐纳之气所成幻象,我初听此说时不免一笑,觉得凡人所言甚是风趣,但是,九万年前,我夜游至此,见柘水上一女子踏水而行,步步生莲,渐行渐远,隐但是去前,清雅卓然的身姿于雾气间偶然回眸一瞬,我方才晓得何为幻景,何为海市蜃楼……”

但是其未尽之言却不啻一记震天雷,轰得我耳鸣目炫,依他的意义我竟是花神与他所出!我回想了一下凤凰昨日所言,前后一核,严丝合缝,昨日凤凰火烧断崖,花草尽损,长芳主愤然,与二十四位芳主决然将我带回水镜当中,走得急了些,我竟没有回味出凤凰话里的意义,本日听天帝一说我总算了然过来了。

天帝慈爱打量我,“好孩子,你与我本不必如此生分,我授你灵力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呃~我本觉得这天帝老儿是来认亲的,正抖擞了精力预备与他演一出热血沸腾潸然泪下的戏码,顺带得些灵力作见面礼,不想他说了半日却只绕着个已然“结束”的人,我不免绝望,面上却虔诚共同道:“阎王老爷会保佑她的,天帝陛下节哀趁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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