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夙来不睬尘俗世事,只道:“此人素行不良,大半与他风骚成性拈花惹草有关,详细我并不清楚。觅儿将来少与他会面才好。好了,莫说此人,趁着药温定时喝了才好。”爹爹揭了壶盖,细心吹了吹滤去大要的药沫,这才递与我。
“没死为何仙上不让我见?”扑哧君抱着柱子不放手,鼻涕眼泪倒是立马停了,收放自如得紧。
爹爹仁善非凤凰般狠戾之人,天然不会随便脱手用神通对于扑哧君。但见爹爹捏了捏额头就此作罢返身回厅,叮嘱摆布仙侍将门掩上,任由扑哧君在外折腾。
“谁说觅儿死了?”水神爹爹沉着脸从内厅步出,看着扑哧君,眉头紧皱仿佛非常头疼。
我正凝神听他要说个子丑寅卯以是然来,无妨他最后冷不丁爆出这么一句话,黑了黑脸,干干笑了两声,道:“猎奇异的星相。”
“不必了,我大伤初愈分歧适学算命,扑哧君还是留着本身渐渐研磨吧。”我委宛推拒了扑哧君,但见远处爹爹正端了壶药显是在寻我吃药,便挥开扑哧君握着的手,觉到手心有些粘腻,想起扑哧君方才鼻涕眼泪一把的模样,不晓得是不是沾了些甚么不该沾的肮脏东西,嫌恶地在扑哧君的袖口上抹了抹,道:“我去喝药了,扑哧君慢走不送。”
“美人,人家听闻你出了事担忧得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稳,冒着被水神仙上发配去看水沟的伤害也要来亲身看看你,你看你看,我都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扑哧君撸起袖子露脱手臂直往我面前凑。
爹爹略一点头,“如此说来倒不奇,彦佑君本为十二生肖神之一,真身乃是水蛇,因犯了天条被贬下界后属我所司管,见水性呼唤咒必起呼应。”
我一怔,照小鱼仙倌这般说法,莫非竟是只要婚配男女才可双修?凤凰与我无婚配之约却行了双修之事,如此说来倒是个轻浮之徒?但扑哧君却说举凡一男一女便可双修,月下神仙仅说过双修可阴阳调和。明显三人说法不尽不异,我一时不免有些混乱,莫衷一是。
我共同着戳了戳他圆滚滚的手臂意义了一下,道:“苗条甚好,甚好。”
我一时有些扭不过来,不晓得夜神和苗条有甚关联,怎的忽一下就扯上夜神了,不解道:“为甚?我不嫁夜神哪个嫁夜神?莫不是扑哧君心仪夜神?”
扑哧君正说得天花乱坠之际,忽地风向一转又绷起脸来,严厉慎重执了我的手与我道:“美人,你听我一句劝,切切莫嫁与夜神!”
“水神仙上如此说就不近情面了,觅儿有婚配的权力,我亦有单相思的权力。”扑哧君脖颈一梗,懦夫断腕般大义凌然。
爹爹瞧着扑哧君远去的方向皱了皱眉,问道:“觅儿如何结识了这油盐不浸的地痞恶棍?”
小鱼仙倌细细看了看我,淡定道:“觅儿缘何有此一问?但是润玉有何做得不全面之处?”
“觅儿已婚配夜神,望彦佑君莫要在此胡乱言语,坏了觅儿清誉。”爹爹冷冷出声,显是有些动气了。
“我一片赤忱日月可表,有甚可贻笑?”扑哧君可谓冥顽不灵。
我冷静忍耐,临时当作没闻声。
我偏头尽力回想了一番,痛心疾首道:“我第一回使呼唤咒时不甚给唤来的。”
“彦佑君非稚童,持续十余日,日日此般一番闹腾不怕贻笑风雅?”嗳?本来扑哧君已经来了这很多日,我在内院倒真是都不晓得。
唔,我辩白了一下,恰是好久不见的扑哧君。
我听他几次如此说不免猎奇,“究竟为甚?”
扑哧君抖了抖眉毛,“嗳,这如何能够!要心仪也是夜神心仪我彦佑!想我仪表堂堂,风韵俶傥,一举手一投足皆魅力四射叫情面不能自已,恰是女人慕来男人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