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放牛娃的褴褛衣裳,身上却有洋肥皂的香味。哑巴大哥喝得醉醺醺回到新房,忘了床上躺着一个美人儿。他独自从门背挂钩上取下一条大裤衩,“哦欧哦欧”出了门。早晨,一听哑巴大哥“哦欧哦欧”,家仆就会从速跑到大院西角的井边,提上一桶又一桶的井水,恭候哑巴大哥的到来。哑巴大哥一年四时洗冷水澡,仿佛也是跟石头娃儿学来的。学来的另有光着屁股就在井边洗沐。七八岁的时候不碍观瞻,再大一些,长出了****毛而进入成龄阶段,再如许洗沐就太不像话了。土司大老爷命人又挖了一口井,专供哑巴大哥利用。这口井在大院西角,三面环墙,正面有一棵柚子树,柚子树下有一块青石板,哑巴大哥就站在青石板上洗,家仆就舀水重新往下淋。这时的哑巴哥,就有了大少爷的架子,把仆人呼喊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