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内心伤涩,却言了一句;“相公,或许公公和婆婆,另有大哥,他们都只是想过的好一些,如果能够,你何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错,是我亲身行刑,砍了他的脑袋。”梁泊昭面色沉着,语气淡然。凝香听着倒是不寒而栗,她如何也未曾想到,梁泊昭竟会如许狠!如许的男人,就连亲兄弟都是说斩就斩了,更遑论女人?
梁泊昭顿了顿,又是道;“大哥自幼聪慧,父亲和母亲都是对他寄予厚望,希冀着他重振梁家,而我....”
梁泊昭有些好笑,只能点点头,道;“很大。”
男人一记苦笑,非常自嘲;“我打小便对买卖上的事毫无兴趣,只爱舞刀弄枪,十四岁那年,更是瞒着父母,偷偷跑到了北疆参军,将父亲几乎气的吐血,曾扬言梁家没有我这个不孝子,而母亲曾千里迢迢去北疆找我,欲将我带回秦州,只怨我少不更事,出言顶撞,伤了母亲的心。”
梁泊昭将她重新揽在怀中,持续道;“三年后,大哥俄然去了北疆,说是故乡大旱,家里的买卖无觉得继,但愿我能将一些军需上的事,交由他包办。”
梁泊昭摇了点头,声音倒是降落了下去,眼瞳中有戾气闪过;“那不时价寒冬,北疆夙来酷寒,将士们须得穿上厚厚的棉衣方可过冬,而经过他手采办来的棉衣,将士们穿上后,只不过下了一场大雪,就冻死了数百人。”
梁泊昭将心中的戾气压下,极力让本身声音安稳;“而后又是查出他罔顾军法,将军规视为无物,私吞军饷,罪无可恕,按律当斩。”
瞧着小娘子惊惧的眼眸,梁泊昭微微叹了口气,只攥住她的手,无法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先将大哥的事说与你知。”
梁泊昭说到此处,声音降落了下去;“也是我大哥借着我的军功,强娶而来。”
梁泊昭展开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斩断了梁家那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就连他们住的那处豪宅,也让我命人收了归去,只用本身的军饷为他们修了这一处宅子。为此,父亲气的痛骂我,母亲也是怨我不为家人着想,待我回到北疆,足足三年,未曾收到家中的只言片语。”
“那今后,我们还会回罗口村,过着畴前的日子?”凝香还是有些担忧。
凝香闻言,才感觉紧绷的身子败坏了下来,后背竟是惊出了一层的盗汗。
凝香神采有些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颤声道;“相公,大哥究竟犯了甚么事,你为何要杀他?”
“那你以后,又为甚么会去罗口村?”
“大哥没办好吗?”凝香小声问。
凝香这才想起这一茬还没说完,当下小脸便是有些红了,只低下眼睛,对着夫君道;“那相公接着说。”
凝香摇了点头,有一小会的工夫,她都是说不出话来,她从未想过,梁泊昭竟会有如此的境遇,宿世,她只当他是个乡野粗汉,内心只嫌弃的不得了,哪曾想到他竟然做过大官!
梁泊昭瞧着她怔忪的模样,晓得是本身的话吓到她了,因而将她揽的更紧了些,温声道;“吓着你了?”
她的声音很低,几近让人听不清楚;“因为这事,以是婆婆,才这般痛恨相公?”
凝香内心一颤,“以是,相公就留了下来,娶了我?”
“那是甚么事?”凝香的心抽紧了。
凝香天然不晓得,正因梁泊昭亲手砍了兄长,方练就了北疆梁家军铁普通的军纪,震得周边胡人部落不敢等闲来犯,更是让梁泊昭落下了斩杀手足,铁血无情的名声。
“以是....相公就亲手杀了大哥?”凝香嘴唇轻颤。
梁泊昭微浅笑了,眸心倒是深不见底的苦涩;“傻香儿,他们皆是我的嫡亲,而在朝中,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置我于死地,梁家毫不能让人握住把柄,不然稍有不慎,就是没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