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的看着丈夫,嗓子仿佛被甚么堵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颤着嘴唇吐出了一句话来;“那今后,相公会不会也斩了我?”
梁泊昭听了这话,眉心就是拧了起来,只冲着凝香呵叱道;“胡说甚么?”
“当时我正忙着与大赫兵戈,偶然理睬他这些闲事,只让幕僚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回籍,岂知有人得知他是我亲兄,欲奉迎过我,将军需采办之事,尽数交给了他。”
凝香的手有些凉,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软软的问了句;“相公既然做了大官,又为甚么要在我们罗口村里住下来?”
梁泊昭有些好笑,只能点点头,道;“很大。”
“待我回籍后,母亲不肯见我,我在她房前跪了三天三夜,她也未曾见我一面,我深知本身罪孽深重,无颜面对母亲,也没脸面对大嫂,和我不满三岁的侄儿,因而,只得分开秦州,四周流落罢了。”
梁泊昭摇了点头,淡淡道;“他是我大哥,我又岂会因着这些小事,就要他的性命。”
梁泊昭沉默好久,他闭上了眼睛,双拳紧握,骨节处根根清楚。
凝香天然不晓得,正因梁泊昭亲手砍了兄长,方练就了北疆梁家军铁普通的军纪,震得周边胡人部落不敢等闲来犯,更是让梁泊昭落下了斩杀手足,铁血无情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