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晓得他曾在北疆待过十年,此时见夫君神采有异,只轻声问道;“相公,这是北疆的民歌吗?”
“如何了?“梁泊昭低眸,看向了本身的小娘子。
袁子阔与梁泊昭了解已久,大齐乃是自乱世中得来的天下,当朝太祖袁崇武更是以农夫之身,颠覆了大周的统治,在马背上打下了这一片绝代基业,传给子孙时,曾立下组训,大齐历代皇子皇孙及冠后须在军中磨砺,当年袁子阔,恰是去的北疆疆场。
袁子阔见凝香一向不肯抬眼,想起外间传言,只道定北侯夫人不过是个乡间女子,此时一瞧,倒也果然如此。
“你方才唱的是甚么曲子,怎生本王之前从没听过?”睿王开口相问。
本来,那女子声音柔媚,该当唱些清艳的小曲儿,可这首歌却带着淡淡的苦楚,与些许的萧索,这支歌的调子有些古怪,竟不似江南小曲的婉约动听,也不似京师眼下所时髦的那股靡靡之音,而是带着点哀伤,余音绕梁。
袁子阔收转意神,见梁泊昭已是将凝香护在了身后,对着本身道;“内人纯稚,获咎之处,还请王爷包涵。”
“恰是。”梁泊昭言简意赅。
亭中已是来了很多达官朱紫,不乏在朝为官者,俱是携了家眷三三两两的坐在桌前,待瞥见梁泊昭后,纷繁起家与定北侯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