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起来。”凝香见不得旁人和她下跪,只让身边的嬷嬷去扶红妆,不等嬷嬷沾上衣裳,红妆已是侧身避了开去。
凝香与红妆都是坐在那边。
赵云平心知梁泊昭心机深沉,旁人也的确蒙骗不了,考虑半晌,又是言道;“可这红妆女人听闻与朝中多位大人皆有来往,就连张尚书李侍郎等,也曾多次请她去家中献艺,她此番突然与侯爷透暴露身,部属只怕.....她背后另有别人教唆,会对侯爷倒霉。”
红妆已是站起了身子,对着梁泊昭行了一礼;“红妆见过姐夫。”
到了晚间,梁泊昭返来了。
“夫人,红妆女人来了,正在我们府门口跪着,要见侯爷,这都跪了小半个时候了,您看....”
红妆听姐姐的名字从凝香口中说出,心知定是梁泊昭将姐姐的闺名奉告于她,心头不免更是痛恨,几近要说上一句;“你不配喊我姐姐的名字。”
要怪,或许也只能怪姐姐命薄,走的太早。
红妆眼眸清澈,字字清脆;“当日在‘水月居’,侯爷是亲身承诺将红妆以为义妹,也承诺红妆住在侯府,怎生刚过了几天,侯爷便翻脸不认人了?”
“姐夫?”凝香大震,几近不懂红妆在说甚么。
说完,不等梁泊昭出声,红妆又是嗤笑道:“世人都说定北侯为人高义,最是一诺令媛,从不等闲许人,可一旦承诺便是从不孤负,到了现在红妆才知,这些话不过是空穴来风,不敷为信!”
她终是忍住了。
红妆最后看了梁泊昭一眼,公开里倒是咬紧了牙关,二话不说,回身走了出去。
可那一声声的“姐夫”....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两人俱是向着门外看去,在瞥见梁泊昭的顷刻,凝香的心口一松,情不自禁的站起家子,向着丈夫迎了畴昔。
凝香提起衣裙,对着管家道;“我去看看。”
梁泊昭见凝香好端端的,眉心微微伸展了些,只扶过她的腰肢,就听本身的小媳妇轻摇本身的衣袖,小声的言了句:“相公,红妆女人要住在我们府里。”
梁泊昭牵过她的手,一笑道;“当日是想为她赎身,才承诺了让她住在侯府,不过随口一说,你怀着孩子,我又哪放心将不相干的人留在府里。”
梁泊昭将凝香扶在椅上坐下,本身则是与红妆对视,慢慢道;“既是义妹,你自可唤我一声大哥,至于这侯府。”
梁泊昭捏了捏她的脸,一笑置之;“安秀是安秀,她只是红妆。”
梁泊昭淡淡笑了,只言了一句;“你放心,我心中稀有。”
凝香一字不差的将这些话全听了下去,她的神采有些白,内心更是突突直跳,她不懂梁泊昭为何要将红妆认作了义妹,更不懂男人为何要将红妆安设在别院,难不成,他是要金屋藏娇?
男人话音刚落,主子便是走到红妆面前,谦虚的开口;“红妆蜜斯,请。”
凝香没有思疑,她坚信丈夫既然能将红妆以为义妹,定是确认了红妆的出身,既然她的来源不假,本身又怎能任由她这般跪下去。
刚进府,男人便从管家口中得知了红妆的事,当下眉心就是一皱,脚下的步子也是迈的快了,向着大厅赶去。
凝香这才明白。
梁泊昭没有说话,揽着凝香走近厅堂,向着红妆看去。
一阵沉闷的声声响起,侯府的大门再次翻开,世人簇拥着走出来一名娇柔甜净的女子,不过二八韶华,小手微微抚着小腹。
定北侯府。
“信物可作假,出身也可作假,唯有面貌不能,她长得与她姐姐极其类似,当真是安秀mm无疑。”
“侯爷,您当真要将红妆女人接到侯府?”赵云平策马跟在梁泊昭身后,想起京师的传言,不由出口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