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凝香提及孩子,脸庞上顿时浮过一抹惊惧,小手赶紧抚上了肚子,待发觉到本身的肚子仍然高高的耸在那边,内心才略微放心,唇角浮起一抹轻柔的笑涡,“还好孩子没事,如果他有事,我再也没脸来见相公了...”
“夫人别怕,贼子已被小王率人诛杀,夫人尽管放心养着,等夫人好起来,小王便送夫人去见侯爷。”袁子阔声音暖和,见凝香眼睛已是规复了腐败,遂是缓缓开口。
袁子阔有些无法,刚想将她推开,可听凝香哭的悲伤,清秀的肩头悄悄颤抖,他便如何也狠不下这个心。整小我只能生硬的坐在那边,任由凝香将泪水蹭在他的衣衿上。
凝香的烧还未退。
他亲身将湿凉的毛巾搭在凝香的前额上,待侍从将药熬好,端过来后,也是他扶起凝香,将那药给她喂了下去。
“夫人言重了,”不等凝香说完,袁子阔便是打断了她;“侯爷交战疆场,朝廷理应护的夫人全面,此次神鹰国趁着御林军调班时偷袭侯府,累的夫人吃惊,也是小王羁系不当,夫人不必言谢。”
凝香的睫毛上沾了少量的泪珠,湿漉漉的挂在那边,衬着她如同雨后荷花,她微微抬起小手,抚上了睿王的面庞,她的手心也是滚烫的,因着烧的短长,就连眼睛都疼,她痴痴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声音轻柔;“府里的嬷嬷说,北疆风沙大,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相公这一起,必然吃了很多苦。”
那侍从踌躇半晌,终是道;“但是王爷,皇上命我们劫回梁夫人后,马上出发回京,不得迟误。”
凝香心头生出感激,大病后体虚有力,并不能下床,只好极力撑起家子,对着睿王福了福,“多谢王爷拯救之恩,等见到相公,凝香必然...”
袁子阔笑了笑,点头;“这里已快到边疆,距北疆也算不得远,夫人若想快些见到侯爷,便将身子速速养好。”
凝香阖上了眼睛,又是说了好一会儿的胡话,谛听下去,一声声念得也满是梁泊昭,过了好一会才垂垂睡沉。袁子阔将本身的手抽出,见她眼角有一滴泪珠,遂是伸脱手为她拭去,他坐在床前,守了凝香好久,方才摇了点头,苦笑着说了一声;“梁泊昭,你好福分。”
袁子阔的剑眉微皱,一指里屋,呵叱道;“你本身也瞧见了,眼下送她回京,她哪另有命在?难不成是要看着她把孩子生在路上?”
凝香一听他要送本身去见梁泊昭,心跳的就快起来了,她环顾了四周,声音有些沙哑;“这里,是北疆?”
“别哭了。有本王在,没人能欺负你们母子。”睿王拍了拍凝香的肩头,温言安抚。
听他声音温润,端倪俊朗,再无当日在重影殿时的孟浪,凝香的内心一安,又是问道;“是王爷,救了我们母子?”
因着发热,凝香的身子烫的怕人,她压根没听清睿王的话,只紧紧的贴着袁子阔的胸膛,颤着唇瓣开了口;“相公,我很想你,每天都想....”
“不必但是,”袁子阔打断了侍从的话,声音里更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皇上那边,本王自会解释。”
侍从一惊,失声道;“王爷要将梁夫人送到北疆?”
袁子阔坐在一旁,探脱手覆上她的前额,但觉手心一片滚烫,男人眉心微蹙,瞧着凝香犹带了几分稚嫩的面庞,黑眸垂垂浮起一丝不忍,一叹道“这丫头,倒也当真不幸。”
凝香的手攥着他的衣袖,她的神情还是是不清楚的,只娇弱有力的躺在那边,看着袁子阔;“相公,你别走...”
直到凝香睡沉,袁子阔方将她的小手搁进了棉被,并为她将被角掖实。
凝香晕乎乎的,几近看不清面前的男人,可他的身上倒是暖的,胸膛健壮,足以让人依托。凝香的眼睛浮起了泪花,整小我孱羸的如同一枝白梅,清丽而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