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立了好久,提笔写下――“无言”。
一点一点地,被另一种更加凄冷的声音吞入腹中,成为了它的一部分,被它代替。
我似一具行尸走肉,跟着时候的推拉而从明天迈入明天。
它代替喉中哽塞的本身,顺畅地传出了久而未发的声音。
不知想要做些甚么,不知想要些甚么,甚么都不知。
我看着前面书桌上那翻开的条记,那条记中间乱散着的钢笔,那钢笔上压紧的笔盖。
垂垂,我感受不到光亮。
耳机中轻缓的歌声似清流,悄悄地淌过我的耳膜。
它代替已没法落泪的本身发声,一遍又一遍,在周身缠绵。
沈默番外(二)
就如许,让我甜睡,沉入连上天都不晓得的深渊。
我坐在租的小屋的床上,握着钢笔。
日渐苍茫,却不见清楚。
我无言,它便替我。
我没有起伏的情感,没有知觉的身材,没有泪水的眼眶。
思来想去,回想着过往血迹班驳的各种,那些叛变、丢弃、绝望、绝望・・・
满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似空了,脑中只要一片红色,一望无边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