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死还是一会儿死有辨别吗?”唐言蹊分毫不受他威胁,笑得冷酷,亦是无所谓。而后垂下视线,温凉淡静地阐述,“哦,有,一会儿死的话,还要受你这个牲口一番欺侮,那你还是现在就杀了我吧。”
不过,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来由。
“你想如何样。”男人沉声问,望向绑匪的眼神沉冷而刚毅。
直到从电梯间出来的时候,陆仰止直奔某个大门被锁紧的房间,狠狠一脚就踹了上去,“开门!”
“那你杀了我呀。”唐言蹊眨了眨眼睛,笑着看着他,“不敢吗?舍不得你没做完的销魂梦吗?”
是他。
唐言蹊神采快速白了,一丝薄怒从庞大的惊骇中油但是生,“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
话还没说完,那门“嘭”地一声就被人踹开了。
这些人的冥顽不化,唐言蹊早有见地了,是以连周旋都懒得,平铺直叙道:“是你们送命,怪不得别人。”
公司正在紧急关头,高低都希冀他一小我,如果他有甚么闪失,结果不堪假想。
唐言蹊忙给他使眼色,眨得眼睛都酸了,宋井才堪堪反应过来,几步上前拦住了陆仰止,“陆总,您千万不能打动!不能上了他的当!”
她却没有感到刚才那般袭满满身的可骇,而是悄悄地、悄悄地望着不远处的男人。
床边一个瘸腿的男人正用刀子指着她的脖子,拐杖倔强地分开了她那双线条美好纤细的腿,让这一幕显得既色情又残暴。
女人被捆在床上,衣衫不整,手腕处绳索摩擦出来的血痕清楚可见,不难设想她是如何挣扎过。
“轻易。”绑匪阴冷一笑,又从腰间取出一把刀扔在他面前,“废你一条胳膊,换她一根手指。”
他又如何会是任人玩弄的人?
陆仰止看也不看他,就一步步稳如泰山般沉笃地走近屋里。
但是越气,眼泪就掉得越凶。
楼梯间里,男人快速往楼上走,连电梯都来不及等。
终究,男人似有所感到,在握紧刀柄的顷刻,一个通俗的眼神淡淡朝她扫来。
陆仰止从她婆娑的目光里读出了两个字――
因为,她看到陆仰止俯身捡起了刀。
他就是绑架陆相思、诡计殛毙庄清时的绑匪之一,怕是对她恨之入骨了。
与她洁净白净的面庞上那枚发红的巴掌印构成了极其光鲜的对比。
陆仰止如何会是缺根筋的人?
真是活腻歪了才会把主张打到陆仰止的女儿身上。
绑匪额间青筋暴起,“你个死女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屋里的男人解皮带的行动一顿,眯着眼睛望向被踹得有些变形的门。
唐言蹊闭了下眼,嘴角弯出来的弧度很讽刺,“你还活着啊。”
他吵嘴清楚、安闲安静的眼眸里瞬息间风雨如晦,仿佛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波一波拍碎在崖岸上。
那双狭长逼仄的眸子也垂垂变得猩红,五指狠攥成拳,骨节拉扯的声音敲打在每小我的耳膜上。
碎片四分五裂,扎进血管里,分不清究竟是惊痛还是愠怒。
如若唐言蹊行动自如,她必然会上前狠狠踹他一脚,问他,你是脑袋缺根筋吗!人家让你做甚么你就做甚么!
唐言蹊不知他会不会承诺,只能咬着枕套不断地点头,这感受如同在她心头悬了一把剑,比被人逼迫被人欺侮被人杀了都要难受。
然,房间里的景象,比房门被踹开还让他震惊――
临时披在肩上的外套也早已滑落,现在她穿戴吊带寝衣,香肩半露,更显出皮肤的光滑与白净。
以陆仰止阿谁看似温淡实则狠辣的性子,留个全尸都算是仁慈了。
绑匪当机立断,用刀子戳着唐言蹊的脖子,“奉告门外的人,你没事,让他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