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消你说,”崔口语不客气地打断她,“月华是个好孩子,我又不傻,当然晓得,可惜啊,她有个不懂事理,不讲文明的妈。”说到这里,崔口语瞥见月华妈瞪了瞪眼睛,但是没说话。便又接着说:“不管如何说,我们两家是铁打的友情,是不是?对嘛,以是我当时替你拍胸作了主,我说月华这边我担着,今后能不能有出息,就靠你了。”
“不错,确切该哪风凉哪呆着去,”崔口语笑嘻嘻地说:“但不是我,是你。”
“不去。”小梅直十足地说。
“你少在这儿给我念咒。”月华妈瞪起了眼睛。
“甚么缓兵计,”月华妈不满地说:“不退学就不退学,不嫁人就不嫁人,有甚么大不了的,我吃了这么多年咸盐,内心头有的是章程。有甚么大不了,我倒不是怕他们,我有我本身的体例,如琇,你也不消再说了,我已经奉告那家人,婚事不做了,黄了。”
崔口语的话缝隙百出,但月华妈这类不等闲出门的家庭妇女,是分不出子丑寅卯的,她和月华爸都是那种脑筋不大灵光的人,崔口语玩起她来,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