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晕晕沉沉,等她醒过来时,发明她本身被捆在麻袋里,躺在颠簸的板车上,两边是晚来拂过的风,异化着城外青山绿野的气味。
他指派的四个轿夫都是有必然工夫的,没想到全都被杀了。
不想将将转进这条巷子,就闻声了玉砚的惨叫声。连青舟内心一沉,拔腿就朝这里跑来。
男人轻视笑道:“丑归丑,性子却很烈,合老子的胃口!就是不知一会儿到了床上,你是不是还这么硬!”
男人嘲笑两声:“那是,搞你一个,即是搞两个。”
“我与你无仇无怨,你总不至因而心血来潮随便掳掠。”沈娴道,“对方不但给了你钱,还给了很多,毕竟我的命很贵。”
暗黄的光从麻袋藐小的孔里钻了出去,沈娴试图看得更加清楚一点,却在这时有人翻开了麻袋,毫不客气地把她从麻袋里揪了出来。
沈娴落在他们手里,连青舟实在不敢设想,结果会如何样!
沈娴终究明白,这是一群山贼!他们烧杀掳掠、杀人不眨眼!
男人道:“你如何晓得老子要的是钱?”
鲜血淋漓,染红了她的袖摆。
为首的男人见状,没想到沈娴手上竟然有工夫,顿时手里的刀便朝她挥去。沈娴抬眼,眼神幽然,竟是白手来接。
满地残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沈娴冒死停止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按捺得浑身都在发颤,她拧着眉直视着为首的男人,问:“你们是谁?”
香扇连站也站不稳,口里喃喃:“公主……公主那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娴半边身子都快生硬的时候,车轱轳声终究缓缓停了下来。
沈娴迎上他的视野,双眼乌黑安静,模糊倒映着腾跃的火光。
中间的人哄然大笑,鄙陋下贱。
本来方才不测来得太快,她都还没认识到产生了甚么,软轿就受了一股大力往墙这边倒下。玉砚猝不及防就被砸晕了去,不省人事。
明显,有人买了她的命。
终究,沈娴不敌,被人从身后猛击。她后颈一麻,接着人就落空了知觉。
可她一个有身的女人,那里是这好几个男人的敌手。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又不肯自报来路。
天都快黑尽了,连青舟一向在家里等着。照理来讲,这会儿沈娴早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