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尘看着她,道:“这是痴人的痴病。”说着,他面露几分渺思,道:“丫头,老道年事不小,尚算有经历见地,至今数十年,虽见人间卑鄙,也有存于良善,这世上,恶人未几,好人未几,多的是不好不坏的人,行的不好不坏的事。”
等二人走了,玄尘才同温西道:“丫头,老道不知你为何要问这病,此病有些不当之处,老道本不该奉告你的,只是你本日特地来问,想不是因为平白感觉风趣一时猎奇罢了,故而我也不瞒你了,这病……并非天意,而是报酬。”
“不、不会!”温西看着玄尘,难以置信得点头,“他不是、不是……”
温西一瞬怔然,“我、我……”她会分开吧,她还没有面对叛变的勇气,没有能够捐躯本身的情怀,她实在是一个无私的人。
“此病,便是由痴而来,情起相思,相思不见,便有相思之症,你所说的那大夫密室救人,便是堵截了病引,快刀乱麻,干清干净,他治的并非是病,而是人,用的也非是药,倒是手腕。”玄尘靠在竹椅背上,满心沉重。
玄尘却深深地感喟了,他有些怜悯地看着温西,她甚么都忘了,关于管溪的统统,包含她的捐躯,这也是个痴人。
玄尘听着这般含混的言语,眉头却一挑,他想了想,问道:“丫头,你所说的病人,是不是都是女子?”
玄尘便又道:“但贫道也真的见地过几桩事,明白了甚么是恶,是暴虐,是耗费人道,事情已过量年,贫道想起,还不免如芒在背如鲠在喉,这此中一桩,便是与此病有关。”
脾气使然,玄尘即使未曾说得过分,言语还是有些直白,温西明白了他的意义,顿时脸红耳赤起来,但容不得她害臊,她定是要问个明白的,“那、得这病的人,是如何死的?”
玄尘话语铿锵,字字见血。
温西瞠然,她不懂,“这是甚么病?”
温西听得出玄尘并非在卖关子,此事,想必真的震惊他的表情了,她道:“道师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