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走了,玄尘才同温西道:“丫头,老道不知你为何要问这病,此病有些不当之处,老道本不该奉告你的,只是你本日特地来问,想不是因为平白感觉风趣一时猎奇罢了,故而我也不瞒你了,这病……并非天意,而是报酬。”
玄尘话语铿锵,字字见血。
“病因心起,天然不能只开治本的方剂了。丫头,这病,是缠绵于心的情境,却比任何毒药还要致命,如果有一日……你晓得了男女欢好,食髓知味,便也会欲罢不能,难以摆脱了。”玄尘的眼睛微微瞟了瞟温西的脖颈,这些光阴一向光亮无痕。胥长陵给她下的迷魂术,与这病实在同出一源,那是外洋方术,不知何时传入中洲,只是能够应用自如的人少之又少,说来实在也简朴,不过是在痴人的心中种下一枚欢乐果,吃下一口,便难以回绝第二口、第三口……直到身心沦亡,至死不能,这些话,他一个削发人,如何明显白白奉告一个女孩子?
玄尘却拍了拍她肩膀,“他用这类毫无陈迹的体例杀人,想是要埋没甚么,一个需求杀人埋没的奥妙,你感觉你问出口以后,能获得甚么答复?”
玄尘便又道:“但贫道也真的见地过几桩事,明白了甚么是恶,是暴虐,是耗费人道,事情已过量年,贫道想起,还不免如芒在背如鲠在喉,这此中一桩,便是与此病有关。”
玄尘却深深地感喟了,他有些怜悯地看着温西,她甚么都忘了,关于管溪的统统,包含她的捐躯,这也是个痴人。
玄尘又叹,温西想是有几分明白的,只是她未曾真正体味过,未曾明白胥长陵手腕的可骇之处,而胥长陵也没有取她性命的意义,他只是一向握着鹞子的线,放得近些远些,都由他说了算罢了。
温西一瞬怔然,“我、我……”她会分开吧,她还没有面对叛变的勇气,没有能够捐躯本身的情怀,她实在是一个无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