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长陵好笑,调侃道:“你小时,我还给你换过衣衫,忘了?”
她瞥见师父那些经常来回事的一脸严厉的部属,也听到些只言片语,晋华雄师变更几次,且向毛关外而去。
头顶伸来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子,倒是醒了。”
“师父,我好孤傲……”
她抬头,胥长陵已经在水边屈膝跪坐了下来,一截锦带拖曳在水中,跟着水波不断的飘零着,她伸手,抓着这衣带,像抓着一条独一能够支撑她不溺亡的稻草。
既是孤傲,又为何生情?
……
痛!
两年前――
他将温西松开,温西星眼惺忪地又无声地滑进了温泉水中,滚热的泉水激地她额头沁出了颗颗汗水,她却浑身绵软地几近使不出半点力量。
胥长陵大恫,佛说:众生皆苦。那么分离之苦,绝情之苦,想必亦是修行,只是碌碌凡生,又有几人能参得?
“师父,为甚么……”这水并不算很温馨,有些热,气味熏得她发闷,固然胥长陵满面笑意,温西却不以为是师父用心戏弄她才把她放进这汤水中的。
温西想埋首入水,只是这水的气味实在不佳,她一声不吭,划向了远一些的水中。
温西堕泪――
胥长陵指腹掠过她的泪眼,“人老是孤傲的。”
温西从速环动手臂,不甘不肯地渐渐在水中游过来,“师父……”
胥长陵一伸臂,便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温西来不及惊呼,紧接着就被他堵住了口舌,他的舌头渐渐撬开了她的牙齿,在口中与她胶葛。
一粒丸药从胥长陵的舌底被送入了温西的口中,他的手掌对着温西的后背拍打两下,那丸药便滑进了她的咽喉,落入腹中。
胥长陵浅笑:“若不然呢?”他本不想让赫连家的人晓得温西的事,他们晓得的太多,并且想的也太多,这对温西并不好,但不良生的三颗丸药,必必要尽快都给她服下,若不然毒气反噬反倒伤害,这汤泉有很有服从,该当能减少些她的痛苦。
凤卿,那是一个素净到天下无色的女子的小字。
“但民气中为何要有情,既是孤傲,那便不该生情啊!”她哭得不能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