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雅还想同她吵几句,俄然瞥见她还包着绢帕的右手掌,面上就白了一白,有些收了那不满之色,拿起茶盏装模作样喝了一口,才扬声道:“上茶。”
他便心中稀有,又着人去四夷馆查问一番,终究弄清楚了那鬼鬼祟祟的传话人恰是渤海王小郡主海雅遣人来请温西的,她既为属国王女,进都献礼,落落风雅便是,为何要这般行事?
海雅努努嘴,面上有些心虚,眼睛不时瞟下她的手,毕竟舔舔嘴唇,问道:“你的手,没事吧?”
温西想到之前路遇海雅时她的神采态度有些非常,另有她说的“有事”的话,她又想起海雅之前对师父仿佛有些神女故意的意义,便猜想这“有事”能够是指的师父,到底有些不忍心回绝她,还是出了陈王府门去见阿谁等了一上午的不利使者。
守门的侍卫见蹊跷,请来管事刘余,刘余一面号召了两名乌衣卫盯着他,一面又去禀报赵长吏。赵长吏细心,因陈王府防备夙来要紧,任何小事他都不敢掉以轻心,便亲身出门去瞧那人,留意到那人的腰带上的绣纹,仿佛有些认得,细想一番恰是前些日子进京的渤海使者的穿戴打扮。
温西心中有些好笑,前次拜她所赐,伤口裂了一回,固然痛了几天,但这伤和她实在没有甚么干系,陈王愤怒,才把事情弄得很严峻的模样,温西倒是占了渤海王的便宜的,固然眼下环境并不好,但也没有奉告海雅伤情的需求,若不然她只怕要烦恼上好久,还要自责惭愧上,这丫头固然娇纵,但实在心肠还是不错的。
等她进门,海雅抱动手坐在长官上,面前只要一杯凉透了的冷茶水,面上的神采比那茶水还要冷,她啧啧两声:“温女人好大的架子,这会儿才肯出来。”
秋风扫叶,这水边底子没有了春夏时节那通通风凉的意义,只要些冷冷的清净,园中水池的枯荷也被清理地只剩了几截枯茎,不时飘落在水面的树叶更增加的秋意。
温西道了谢,便没有再纠结,直接问她:“你不是就是因为我的伤才同我见面的吧?”
“我师父真正的身份?”温西也摸索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