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点头,道:“此事不成拖,最多两日。”
青年垂下眼,盯着面前碗里浓烈的绿色,比起那种陈年死水沟里的绿苔还要绿上几分的茶汤,抽了抽嘴角,翻开扇子掩着嘴,假装疏忽了。
青年才同恭义笑着道:“听闻数年前,长风庄接下一笔买卖,是替樊庄的庄主送聘礼去吴江,聘礼中有三件宝贝,一件是西王母绶下的起死复生药,一件是昔日豪侠魏名扬的神兵片名刀,另有一件嘛,倒是前朝奇女子金夫人所作的游仙枕,能梦宿世此生。”
青年道:“我二人要去往梅州,想必恭镖头方才一起走来,也晓得有人跟从,那跟着的人并不晓得我等目标,也不肯定我的身份。但如果我要去梅州,这些人倒是无足轻重,不过另有另一拨人,他们却非常毒手,我并没有掌控能够满身而退,还要防他们晓得我的行迹坏了我另一桩事。以是我同这丫头的安然,便只能拜托给恭镖头了。”
恭义秉眉想了想,才道:“好。”
青年晃晃扇子,道:“恭镖头先不必焦急承诺,我还未曾说完。”
陈王一笑,道:“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诱之以利,动之以情为我所用。”
恭义面色有些不好,他道:“不过江湖以讹传讹的故事。”
温西看向船外恭义上了摆渡的小舟分开,才转转头看陈王,道:“殿下真是任何人都能够操纵。”
自内舱撩帘出来一个女子,穿戴一身绀青色的劲衣,蹬着一双新油布靴,梳着高马尾,周身全无装潢,不着脂粉,连女孩惯常带的耳坠都没有,只要腰间插着一柄嵌宝的短剑,甚是飒爽。恭义一惊以后,立即站起家,道:“温女人何故在此?”
陈王笑道:“恭镖头,我要同你说的第二个启事嘛,便是此事办成,此后庞西江右三处税关的税银粮草押送,都归长风庄了。”
恭义看着他道:“中间既已晓得,那为何还要旧事重提?”
恭义似不肯多言,只是点点头。
不说恭义,连温西都一惊,她瞠目结舌道:“甚么?”
青年点头,“不能,我们二人面对绣衣使,没有任何的胜算,明面上,只要绣衣使副批示使与十名少使,但是,此事若走漏一星半点,这一起上不晓得有多少人在等着我们,我不能冒险。”
青年将扇子半收,指指温西,又指指他本身,道:“既不是大物件,也不是小东西,倒是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