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二一惊,道:“未曾,南安洲虽是白鹰堡的地界,他们开赌坊开妓馆,却从未曾做拦路的活动,长风庄一贯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未曾有仇。”
陈王点头:“我用来传信的信鸽曾在枭隼的利爪下逃得出命来,便是百步穿杨的神弓手,只怕也难一击击中,何况……”他笑着看温西,道:“你看错了,我刚才放的是一只乌鸦,不是信鸽。”
通二过来同恭义拱了拱手,又指指此中一辆板车,“总镖头,部属找到余大了。”
温西点头:“他该谢的是你,若非你一向拉着他,他早就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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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鸣低头看本身的腿,忙把那拐棍往一旁的墙上一靠,假装没事人一样,道:“无妨,不过皮肉伤,倒是昨夜,多谢温女人及时脱手,阿四还躺着,他说让我代他向温女人伸谢,这拯救之恩,他毫不会健忘……我、我也一样……”说道最后,他双面赤红。
陈王点头,道:“不是,如果如此,只怕不是戋戋几个江湖喽啰。”
温西便道:“那你这些信如果被人给射下来如何办?”
温西去客房梳洗清算,最后抱着一桶换下来的衣衫要去寻水井洗衣,她才出门,见曾鸣在客房的院门外探头张脑。
温西洗完衣服返来,见陈王在院中,正放飞一只鸽子,她实在早就很猎奇了,终究问道:“你这些鸽子都能把信送到吗?”
温西站在人后,看向陈王。
曾鸣好不轻易鼓起的勇气,也顿时泄了好些,他幼年脸皮薄,没有学来那些死缠烂打的厚脸皮,温西说不要,那他天然不好再强给她。
通二皱眉,上前细看那尸身,见他左臂有一个花绣,纹的是只鹰隼。
温西低头,那只是一方素色的绸帕子,绣着几朵兰花,有些高雅,她那帕子之前用来充作发带,还是前几日红满楼那位娇娘得了陈王的钱给购置来的。如果常日,她定然不会多心,她给了人家用了她的帕子,人家又买了块新的还她,理所该当,她收下便是。温西被个男人养大,一贯大大咧咧惯了,那里会明白这类闺中传情的手腕。但是看曾鸣这副模样态度,另有陈王之前的言语,温西再懵懂,也明白了几分,她便摇点头,道:“不消了,我另有帕子。”
温西看着不远处车上地下两具尸身,显得有些苦衷重重。
恭义表情非常沉重,看过余舟以后,问通二:“大郎说他同人打斗掉下山崖,另一人呢?”
余舟已是一具脸孔全非的尸身。
温西问道:“莫非旁人不会感觉这些信鸽藏有奥妙吗?”